朱祁鈺面帶微笑,一邊傾聽,一邊點頭稱讚。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好容易把這些官員伺候完了。
朱祁鈺大手一揮,對沈翼笑道:“我當皇帝整整十年了,這十年我很不容易,你們也很不容易。以你們今年的俸祿為基準,從明年開始,文武官員全部漲俸五成。”
百官聞言喜悅,連忙跪下叩首謝恩。
朱祁鈺笑道:“行了,你們和太子說吧,我回家休息去了。”
在百官的恭送聲中,朱祁鈺出了青雲殿,回到靈玉宮。
一走進合歡殿,朱祁鈺趕緊一倒,四仰八叉地倒在榻上。
林香玉也嚇一跳:“大過年的,大臣們沒有不開眼的吧?”
朱祁鈺搖搖頭:“沒有,大過年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吧。我不揭大臣們的短,大臣們也不揭我的短,現在君臣之間是真和諧啊,想吵都吵不起來。”
林香玉聞言讚道:“十年前夫君剛登基的時候,可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想鬥爭都找不著對手了,難怪您不想當皇帝了呢,也是真沒什麼意思了。”
朱祁鈺附和道:“確實如此。地方上誰敢反叛,我就派親軍過去屠殺,那些士紳豪強也覺得這反造著沒什麼意思。全國性的反抗組織不起來,一兩個省的反叛根本就抵抗不住咱家的親軍。
誰敢造反,先夷三族,再誅九族,只留下年輕女子,送到教坊司。讓首惡眼睜睜地看著他三族被夷、九族被滅、年輕女子被那個啥,然後再把他凌遲。
這就是震懾。
這是地方反叛的下場,在京城反叛,那就更好說了。
京城的所有軍隊、廠衛都牢牢控制在我手裡,誰活不耐煩了,我絕對會送他一程的。”
兩人正說著,淺雪和素汐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
朱祁鈺極盡溫柔地問道:“咱們的小晉王殿下睡了?”
素汐笑道:“小晉王剛剛吃完奶,已經睡下了,夫君要不要接著吃,他吃了左邊,您吃右邊?”
朱祁鈺立即來精神了:“好好好,兩邊都吃吃,這樣才不會一邊大,一邊小。來來來,過來躺到朕身邊來。”
素汐乖乖躺到床上,一副任君採擷的姿態。
原來的太祖系晉王已廢,素汐生了個兒子,按著早就說好的,朱祁鈺立即封小皇子為晉王。現在就差淺雪的吳王和凝香的楚王,然後就圓滿了。
心中感嘆,手上卻行雲流水,件件輕紗層層剝落,朱祁鈺又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真好啊,上上下下一絲贅肉都沒有,若是不知道的,誰能看出汐兒生過孩子。
而且還是畫素燒瓷器一樣白,都十年了,怎麼把玩都不膩。”
素汐紅著臉笑道:“有了孩子,奴家現在可是婦人了。”
“嗯嗯嗯,汐兒這樣的小少婦,是玩起來最有韻味的了。哎,不知不覺間,我也成曹賊了。痛恨曹賊、理解曹賊、欣賞曹賊、成為曹賊,這就是我的心路歷程。”
幾位小女人聽到這話都高興了,喜歡小少婦是好事,最怕的就是自己夫君想嚐嚐新鮮小姑娘。
淺雪也主動褪去衣衫,與素汐並排躺好:“明年該奴家生養了,夫君今天得優先臨御雪兒。”
朱祁鈺從善如流:“行行行,沒問題。你們姐妹倆一個生過,一個沒生過,如今並排躺著還是一模一樣的,真不好區分。一會動作多了,你們可得提醒我一下誰是誰,別灌錯了。”
……
數日無話,轉眼來到景泰十一年,正月初一。
正旦大朝,文武百官又早早來到青雲殿,向皇帝、太子致賀。
朱祁鈺本來還打算睡個懶覺,讓太子一個人接受朝賀,沒想到大臣們不依不饒,只能被迫出來露了個臉。
然後是命婦向太后、皇妃致賀。
雖然太后已經提前通知免了命婦朝賀,但所有在京命婦還是一個不少都來了。
拜完太后,命婦們還執意要向皇妃們拜賀。
靈玉宮五皇妃只得穿戴整齊,一同來到長樂宮。
林香玉一邊走一邊揶揄道:“這幫命婦,好好的非要朝賀我們做什麼。都十年了,怎麼就今年突然想起我們是皇貴妃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凝香笑道:“去年夫君殺的太狠了唄,上至勳貴,下至士紳,殺了個血流成河。這還不算,他們家的年輕女子,都被送進了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