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邏輯關係非常清楚,也沒什麼可商量的餘地。
想到這裡,朱祁鈺重重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命真是不好,遇不上戚繼光那樣的完美武將也就算了,好容易有個戶部侍郎焦宏,偏偏就病逝在了正統十四年。
還有誰能替我去經營浙江、福建兩省呢?
沒有了歷史經驗可以依靠,只能自己發掘人才了。
吃不著現成的,那接下來可就太考驗選才用人的眼光了。
朱祁鈺自己覺得壓力山大。
另外還有某些討人厭的大臣,也得死上兩個。不來個殺雞儆猴,一旦朱祁鎮回京,就又有一堆人要上躥下跳了。
林香玉見朱祁鈺先是嘆氣,緊接著眼中又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頓時有些害怕,連忙問道:“夫君怎麼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是誰又不識抬舉了?”
朱祁鈺嘆口氣:“你別管別問了,有些事情,只能幹,不能說。殺人嘛,有時候需要技巧,要讓那些人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死。
皇帝嘛,總有一些時候,是需要使用點權術的。
再說太上皇一旦還京,雙方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我必須先下手為強,不然後下手的遭殃,跟著我的親信難免就會倒黴了。
沒辦法,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孩子將來能安享太平。”
林香玉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再多言。
淺雪見狀,在一旁接話道:“夫君,過幾天就是花朝節了,我和素汐可是到年紀了。夫君您之前答應的,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了。”
提到這事,朱祁鈺又開心了起來,連連點頭,笑意盈盈地回道:“放心,我自然記得。
伱們小姐妹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這要是享用起來,快樂可不止是加倍那麼簡單。”
淺雪聞言羞紅了臉,也不再說話。
一夜溫馨過後,第二天中午,朱祁鈺出來理政,第一件事便是讓何宜擬旨,召南京那些重臣進京述職。
何宜有些不解:“陛下又要把胡尚書召回北京?”
朱祁鈺回道:“太上皇回到京師,入城之前,在西直門外要當眾舉行禪讓儀式,並降為恭讓皇帝。這總得有個人主持儀式,來做壞人吧。
胡濙是先帝給太上皇留下的五位顧命大臣之一,他把先帝交託的重任給辦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壞人他不做誰做。
讓他有始有終吧,從為太上皇輔政開始,到親自主持太上皇退位儀式結束,也算是給先帝一個交待了。”
何宜聞言,琢磨了半天,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問道:“那將南京兵部於尚書、徐侍郎,以及兵部侯侍郎召入京城,一下召來兵部三位重臣,陛下是要有什麼重大部署嗎?”
朱祁鈺點點頭:“徐瑜要晉升南京兵部尚書,咱在南京也搞一部二尚書。至於侯璡,是讓他留在北京,還是繼續在南京督辦軍務,我還沒想好。
等我親自和他談過之後再說吧。
還有魏國公徐承宗,我也得和他談一談,如果他態度不錯的話,我想讓他守備南京,總攬全域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