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有這好事為什麼不去。”兩人約定好明天去工地見面。
那矮個子在回家路上,聽到幾人聚在一起閒話,他一貫什麼都愛聽一聽,當即湊了上去。
他們議論的便是第二件事,有關那捕頭。
那些人當中,有個穿青色短打的男人說,“我昨天又看見捕頭蹲在那邊。”
“又去了。”另一人接道:“我從那邊路過,也經常見他蹲在那裡,他是不是天天都去啊。”
“可不是,我也經常看到,我有一回還特意在那邊留久了些,結果我走的時候,他還沒走。”
“他這是幹什麼呢?”
“誰知道啊。”
“哎。”剛湊過來的那人忍不住道:“我聽人說,就是因為捕頭在那邊看著,所以才沒有官府的人敢去鬧事,會不會是這捕頭改了性啊?”
幾人聽他這話,紛紛表示不可能,特別是那穿青色短打的男人,他就在工地工作,所以瞭解的比較多,“我聽二工頭說,我們吃的糧食,都是從捕頭手裡高價買來的,你們知道他那些糧食賣給我們是什麼價錢嗎?”
“什麼價錢?”
“一斤粗糧三錢。”
“嚯!可真敢開口啊。”那人跟著問:“那你們的工頭給還到多少了?”
“還?我們工頭一分錢都沒還,就按他說的價錢買。”
“什麼。”聽的人震驚,“用這價錢養活你們這麼多張嘴,你們那工頭後面的人什麼來歷啊,這得有錢成什麼樣啊。”
“那麼有錢的人,怎麼會到我們這裡來修廟?”這人問:“你們修的廟供什麼神仙啊?”
短打男子答道:“好像是供奉河神。”
“河神?”有人不解,“這裡連條像樣的河都沒有。”
“誰知道那些有錢人的想法。反正咱們有活路就行。”
不光是縣城的百姓在議論,那些衙役私下也在說,搞不清楚這裡頭到底有什麼事,不過他們自認為官府中人,心中多有猜測。
就這樣過去了十幾天,工地那邊井然有序,已經小有規模。
江淼和千重已經巡查完上一河段,又返回到這裡。
她腳邊的花狗對此地印象極不好,剛落地邊開始嗷嗚嗷嗚的叫。
千重將其捉過一把捏住狗嘴。
他知道河神之所以返回,是因時機已到,特來驗看成果。
這天,捕頭照常在陰涼處待著,他看著廟建的跟他夢中所見越來越像。
便知道時機差不多到了,他正想著明天回府衙去把胖子騙來,結果他還沒出動,那邊胖子就怒氣衝衝的朝著他來了。
“喲,太爺,您今天怎麼出了府衙……”捕頭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邊胖縣官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