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清點完成後,把記錄遞給他,“這幾本日誌你收好。”
“是。”
記錄交接完成,江淼看著地上的蛇身,“你們誰吃蛇肉?”
白竟許當即搖頭,嫌棄道:“誰會吃這個。”
千重和晴雨也是搖頭,這蛇妖不知活了多久,肉質肯定老的不行。
兔妖抬起頭,“我想啃皮。”他弱弱道,“能把蛇皮給我嗎?”
江淼看了他一眼,兔妖立刻縮回去,“我不要了。”
“你要就拿去。”江淼說,“記得把其他部位也處理掉。”
“多……多謝河神,”
交代完畢,江淼正準備離開,晴雨仙官卻叫住了她。
晴雨仙官略有猶豫,卻還是問:“河神,您殺了蛇妖,可會受天道責罰?”她擔心道:“若因我的疏忽,給您造成麻煩,我真是愧疚不安。”
“別想太多。”江淼並不把蛇妖當回事,“不會有什麼責罰,她本就是作惡的妖類,前任河神不殺她,並不是不能殺,只是在懲罰她罷了。”
就跟江淼把水妖壓在鯨脊山一樣。
江淼顛了一下手上的妖丹,想來前任河神封印她時,也是除去妖丹的,被壓在山下還能重煉得如此修為。這蛇妖,還真是天賦異稟。
出了晴雨廟,白竟許暫時沒回水下,而是問江淼:“河神,這妖丹如何處置?”
這時候正是清晨,朝霞漫天,江淼舉起妖丹迎著光看去,見妖丹內有紫氣溢位。
紫氣即是怨氣,怨氣未消的妖丹要是被別的妖吃下,會影響妖的神志。
“就放在我這裡吧,等我有空鑽個孔當配件掛起來。”江淼說。
三位來到就近的小鎮,進了一家茶館稍作歇息。
千重捏著盤裡的花生,視線在江淼和白竟許之間來回掃,倒不是他奇怪,而是白竟許表現的太殷勤。
只見白仙官仔細淨手後,剝開南瓜子殼,一粒粒放在小碟中,等積到十來顆,就推到河神面前,用他那相當正經的語氣道:“河神請用。”
千重還是頭回見到拍馬屁拍的這麼正氣凜然的。
“行了,你不吃別剝了。”這位被拍的河神還不甚領情,“沒有瓜子殼的瓜子,是沒有靈魂的。”
“它本來就沒靈魂。”白竟許道。
“別煩,別打擾我聽八卦。”江淼旁邊坐了一桌茶客,幾位正在說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寶瓶街那排房子你們今早去看了嗎?”這句話便是開頭。
“城南的都跑去看稀奇了。”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家中應該有些閒錢,否則也不會一大早就泡在茶館,“那胖老頭,還真的遭天譴了。想當初,他造這排房子廢了多大的功夫啊,現在一場火給他燒的乾乾淨淨。”
另一人不屑,“切,這算什麼天譴,他為富不仁,活著出來就是老天沒開眼。”
“聽說他都快被燒死了,是他女婿進去救出來的。”
“呵,這老胖子一向看不起這個窮女婿,末了還只有女婿去救他。”
“這下好了,他要是有些良心,也該照顧照顧這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