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那個男的是什麼人,能讓你們都如此忌憚。”當柳川離去後,又一次讓侄女從手中逃出生天的蚩琚心情不爽,向穆瑞安問道。
穆瑞安拍打著身上的髒土,答道:“那個人叫柳川,是我們武行七大家中柳家的家主。別看他一副懶洋洋的勁頭,七大家裡除卻蔣家的蔣雨生老大哥,最能打的就屬他了。”
“他就是柳家扶風掌的傳人啊。”蚩琚聞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說道,“連蠱仙門都不能小覷的扶風掌奇毒,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那麼,那個李遊書又是何方神聖?”
“哼,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
劉文爵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回頭看看侄子劉月亭:“你怎麼樣?”
劉月亭吃了蚩琚那麼多巫術和掌力,這時間搖搖欲墜地站在劉文爵面前,勉強笑道:“我沒事。那個……大伯,二爺爺真的想跟徐臨觀合作麼?那咱們之前那份要他命的合同怎麼辦?”
“合同可以賠付,但良機錯過再難尋得,你二爺是這麼說的。”劉文爵說著瞥了眼侄子,“你中招了,是那個蠱仙門的人打的吧。”
劉月亭衝蚩琚挑挑下巴:“嗯,就是他給打的。”
“你要是不來鬧事,蚩門長又怎麼會跟你一般見識。”劉文爵說著向蚩琚的身影投以注視,“蚩門長,我侄子年輕不懂事,請您把他身上的招數給解了吧。”
蚩琚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大礙,雖然中了劉月亭一招截心掌、一招劍術拳法,但這時卻沒事兒人一樣走過來,伸手在劉月亭額頭上輕輕一點,解開了他的那幾個巫術:“你家這個年輕堂主很厲害,不管是掌法、指法還是毒術、身法,都值得稱道一番。”
劉月亭注視著蚩琚,發現自己憑藉劍術在他肩上留下的傷口已經不見了,心裡思索應該是靠著蠱術修復了傷口,又想到自己被蚩玲下蠱便能抵抗劇毒,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嘆這蠱術的厲害之處。
“不過劉堂主,你為什麼會忽然趕過來?”穆瑞安向劉文爵問道,今天既沒有商談也沒有宴請,劉文爵此來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劉文爵指了指頭頂:“是孫董事長請我來的,說是遭遇了襲擊,請我來幫個忙,所以我就來了。不過這麼看……”
說著,他看了看穆瑞安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又看了看地上那柄本會刺入蚩琚後頸的匕首:“我好像來的也算及時。”
……
“咳咳!!”扶著路邊圍牆嘔出一口鮮血,蚩玲虛弱地倚在李遊書肩上,臉色蒼白、滿臉虛汗地罵道,“媽的,一個大人,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李遊書攙住蚩玲使她不至於摔下去,而後以無妄訣凝視她身體——左肋被踢斷了三根,看來是剛才劉文爵的手筆。
“詭仙門的人下手向來無分老幼,你能從劉文爵手裡撿條命出來,已經是萬幸了。”看著李遊書將蚩玲背起來,柳川掏出手機,“要不我叫個急救來拉你去醫院得了,不然憑你自己調息修養,十天半個月都未必緩過來。”
正當李遊書說他想試試,說不定可以幫助修復傷勢的時候,又是一個不速之客的身影翻牆過來,向背著蚩玲的李遊書揮掌而出。李遊書瞧了一眼,快步撤到柳川身後:“柳叔,幫個忙。”
“哦。”柳川點頭應下,抬手接下了那年輕人正面的一掌。
超乎尋常的掌力把那年輕人震得向後連連後退,最後撞到了矮牆上。柳川乘勝追擊,縱身站到了年輕人身邊,揮手向他搡了過去。看來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搡,年輕人便又給打飛出去,但他也沒有引頸受戮,滯空的時間裡向著柳川的身影猛地撥出一口毒霧將其籠罩。
八步落英切開煙霧,劈掌的勁力刀鋒般向年輕人襲去。而年輕人則抽刀而出,將柳川的掌力給招架了出去。
短暫的攻防過後,年輕人落地穩住身姿,反握短刀警惕柳川。柳川則一手插袋,一手輕輕甩動,說道:“毒霧,你也是蠱仙門的啊。”
聞言,蚩玲在肋骨骨折的劇痛中凝神望去,看清那人後方才叫了出來:“柳川叔別出手!懷安,你怎麼來了?!”
柳川收手,而那年輕人也見好就收並徑直向蚩玲跑了過去。
李遊書見對方來的著急忙慌,連忙警惕著往後退了幾步,好在蚩玲在他背上說道:“遊書哥沒關係,懷安是我的朋友。”這才打消了李遊書的疑慮。
髮色深青的年輕人走到蚩玲面前,把她從李遊書背上接下來並把了把脈:“剛下車站尋蹤印就有了反應,果然讓我找到你了。你怎麼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