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把李遊書一行人送到了門口,韓裘再次衝他們敬禮道謝:“這次任務能夠完成,多虧了各位的幫助。我謹代表PRDC,代表葛鵬池和犧牲的孟文茵謝謝各位了。”
……
當韓裘送李遊書一行人離開基地的時候,PRDC會議長辦公室裡已經落座了會議長邢國譚、秘密執行組組長高藩以及特殊事件應對部部長、韓裘的哥哥韓舍。
這裡面邢國譚最為年長,已經年近八十;而高藩四十多歲;韓舍則最為年輕,封頂也就三十歲的樣子。
如此,算是三輩人的一次會談——主要還是邢國譚和高藩——在此落成。
“高藩啊,你剛才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老人開門見山,既沒有茶水可喝,也沒有寒暄可講,可見他此時對高藩的行為是多麼的不滿。
高藩也是非常乾脆直接地搖頭:“我覺得我做的沒什麼錯誤。先斬後奏往往能查出有效資訊,這次白白放跑一個跟無銘有勾結的人,是我們的損失。”
“那小朋友還是個學生,可能還不滿二十歲,涉世未深的年紀,能知道無銘多少大秘密呢?”老人笑著搖搖頭,對於高藩執著於李遊書感到不解,“何況無銘這些年,對我們國家做過什麼不利的舉動麼?塞洛斯一直在各國擴張侵略,而無銘則安守樂土,與我們進行著經濟和政治上的往來。雖然態度依舊不明朗,但至少他們可沒有像塞洛斯那樣把人直接安插進我們的國家來啊。”
高藩沉著臉,也同樣給出了自己的見解:“葉審其人,雖然看來慈和但實則是有野心有抱負的人,而且做起事來心狠手辣,否則也不可能殺害他的親生兄長。這種人,不能不防。”
“那是他的家事,我不評價。但至少他在跟我進行事務商談的時候,比你對我可尊敬得多了。”邢國譚意有所指地瞅著高藩,“自從你家公子那件事情起,多少年來你都一直鬱鬱寡歡、神經敏感,我建議你啊,有空還是多休息休息,放空大腦比較好。”
這時間,韓舍一直在旁安安靜靜地坐著。比起他的弟弟韓裘,他的神色較之更加溫和平緩,但稍微一注意就不難發現其本性裡遠超韓裘的冷靜甚至是冷漠。
那是一種決策者才會發散出來的氣氛。
高藩聽了邢國譚的勸告,知道他是好意,但難免因為他說起醜事而感到不忿,又開口反駁道:“會議長,無銘應該屬於PRDC!”
“憑什麼?就因為他爺爺是咱們國家的人,所以他就得把祖上基業都拱手相讓?”邢國譚聽高藩的辯駁有趣,忍不住笑起來,“可是高藩啊,人家葉審自從他爺爺輩兒起,就已經不是咱們國家的人了。無銘自成一國,即便我國只是預設其政權的合法性,並不進行書面的承認,那他葉審也是個無國籍人。那憑什麼一個設立地點不在咱們國家、國籍也不是咱們國家的人,他的公司就得是咱們的東西呢?”
說著,老人搖著頭走到了書櫃那邊翻查起來:“你呀,太急功近利了。你調查無銘沒有錯,未雨綢繆嘛。但不能越界,尤其不該損害我們自己公民的利益,知道嗎?以後也別再說‘無銘該是PRDC的’這種話了。”
“我這還有本關於國際公法的書,你沒事兒拿回去翻翻,每天就跟你那些錦衣衛一樣的特……”話還沒說完,老人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位置上已經沒有了高藩的蹤跡。
另一側,韓舍無奈地聳聳肩:“他走了。”
“呵呵,真是性急又聽不得批評。”面對高藩這樣的忤逆,邢國譚也只是一笑了之,表示了寬容,“韓舍,你覺得高藩這件事做的對嗎?”
韓舍自然搖頭:“於情於理,高藩都做的很不對。他最近精神狀態一直都不算穩定,我覺得有必要卸下他秘密執行組組長的職務,讓他安分一段時間。”
“哼,他不安分,主要還是因為郭仁杰不安分啊。”想到了副會議長郭仁杰的事情,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韓舍則沉沉地望著茶几,說道:
“高藩這麼急躁,早晚會害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