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書,剛才那個是……”抬手招架了對方的踢擊,魏若熙抽身退到李遊書身側,輕聲問道。
一招大悲掌將襲來的三人推飛出去,李遊書回答魏若熙的問題:“是射術,而且技術非常精湛,堪稱天賦卓絕。剛才我踢出那一腳,如果稍有差池可能就被射穿小腿了。”
“現在咱們三個,對方五個,加上那個弓手就是六個,咱們該怎麼辦?”魏若熙不喜歡葛鵬池,所以也根本沒把他那邊的四個人算在戰鬥力裡,而且就算算進去了,葛鵬池四個也基本上是籠子耳朵、瞎子眼睛——無用的擺設而已。
說話間,對面三人中一人率先突破大悲掌的推擊向這邊攻來,李遊書以截拳道手法將對方進攻一一拆開,向魏若熙說道:“沒事,雖然離得遠,但我多少還能感受到那人的內氣,對方已經沒有進攻的打算了。而且現在天色漸暗,我們跟定戢會的人近身纏鬥,她出手未必就十拿九穩。”
“哼,不愧是李廣成的兒子,說的頭頭是道!”見李遊書說著話就輕鬆拆了他招,與李遊書拼拳的男人腳下一搭勾住李遊書的小腿跟腱,順勢下壓打算破壞其重心令李遊書跪倒。
結果勾倒是勾上了,男人腿上用力使勁兒一扳,卻發現李遊書腳步紮實沉穩有如生根,根本無法扳動分毫。
“想摔我?”李遊書見狀反客為主,腳下反向一使勁兒便將那人腿給掰回去,那人見狀連忙順著他的勁力向後側倒下,防止被李遊書給折斷了膝蓋。
這一下可是漏了破綻,那人往下倒,李遊書的勾拳可是正往上迎著,只聽“砰”一聲響,李遊書沖天一拳竟將那人鼻子打破,拳勁之足把對方滿腔鼻血打成血霧在空氣裡綻開。這一拳打得那人鼻樑骨折、兩眼昏花。不等對方徹底體會那痛疼,李遊書乘勝追擊一手撕住他頭髮、一手從對方襠下跨過,一個摜跤功夫給那人扔出去十多米遠,摔在一處公共長椅上,把那椅子也給砸了個粉碎。
“遊書真棒!”魏若熙說著,扭頭看見其餘兩個也衝過來,擺開架勢嚴陣以待。李遊書則更愛主動出擊,從魏若熙身側掠過時說了一句:“你對付女的,我對付男的。”
於是魏若熙點頭應下,待李遊書跟男方作戰之時便邁步向女武師走去。
於此同時,唐雨寒揮刀激戰定戢會其餘二人,雖然以一把長刀對戰一杆大槍、一柄大刀卻也絲毫不落下風,乒乒乓乓的金鐵交鳴之聲雖如樂器奏鳴、實則暗藏殺機。
“扎!!”槍手厲聲一呵,手到槍到,向著唐雨寒直刺而去。槍本身佔有距離優勢,加之一條龍的結構,穿透力驚人。面對對方勁力沉穩、四平八正的一槍,唐雨寒也不敢輕易去接,用刀鞘略略一架向後便退。
側目觀瞧,槍手發現已經有人倒了,聲音低沉地對刀客道:“老許,楊利來被挑了。”
“他正手無力,反手不精,步法鬆散,反應遲鈍,被第一個拿下也正常。”刀客神色平淡,手裡的大板刀一頭杵在地上,看來十分沉重,“不過實話實說,聽說恆玉唐家護國刀是戰陣的刀法,號稱武行刀法第一霸道,我卻也沒覺得有多厲害。”
唐雨寒聞言只是淡淡笑了下:“那都是人家捧,到底配不配還得看自己。您兩位這六合槍,這八卦門戰身刀,倒是厲害得緊啊。”
六合槍,一說是集霸王項羽、常山趙子龍、冷麵寒槍俏羅成、六郎楊延昭、白馬銀槍高思繼、小霸王項鴻這六家槍法於一身,故曰“六合”;另一種說法則是要裡三合“精氣神”,外三合“腰手眼”統一。此槍法注重紮實、手法講求明快,是真正傳統而大道至簡的槍術,武行裡練六合槍的不少,但真正能練到得意處的卻並不多。
戰身刀是八卦門的兵器,其形狀大略是從狗頭鍘上卸下的鍘刀模樣。傳聞當年八卦門的前輩收徒傳業,為避免兵器輕便,徒弟心浮氣躁拿來胡亂劈砍、華而不實,故而找到這沉重的大刀令徒弟習練,要的就是每次出手都要實實在在、落到實處。戰身刀立起來有一人高,重能達十斤,出手時需一手握刀柄、一手持刀背,還需配合靈活的步伐方能巧妙運用,卻不是要用蠻力大力揮舞的。
如此兩門兵器,合力圍攻唐雨寒一時也拿他不下。雖然嘴上挑釁企圖令唐雨寒氣急露出破綻,可那刀客和槍手心裡清楚,打出手他們倆便無任何保留,全力合擊仍佔不到便宜,心裡是佩服不已的。
“雖然我也有意多見識見識二位的本事,不過這六合大槍、八卦門戰身刀我也看了不是第一次了,”見二人不說話,唐雨寒便笑著抖了抖寬鬆袖子,而後把刀鞘掛回到腰上,“何況那頭情況也不容許我逗留,從現在開始,咱們就速戰速決吧。”
說罷,唐雨寒改為了雙手握刀,一陣凌冽的殺氣頓時死他背後撲面而來,令得那槍手和刀客身上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來了啊。”
給予了最後的警告後,唐雨寒縱身而上,舉刀向刀客劈了下去。其步迅捷、其勢逼人、其刀破風,刀客見狀大驚,連忙舉刀去擋。只見兩人身影一錯,寒光乍現、火花迸濺、金鐵交鳴。唐雨寒後腳落地之時,厚重的戰身刀上慢慢浮現一道裂隙,而後刀身自中間“噹啷”一聲落在地上,刀客胸膛隨之潑出一串血跡,染紅了身前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