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什麼呢?”車子很快開到了出雲公司,歐陽知一夥和關恩昊一家都下了車站在公司門前,歐陽知見李遊書雙眼迷迷瞪瞪,便悄悄掐了他一下。
李遊書砸吧著嘴,似笑非笑:“剛才在鬥技場的時候你叫了我一聲遊書,太親切了,還沒緩過來。”
歐陽知一聽笑起來:“你願意聽,我多叫幾聲,遊書,遊書,遊書?”
李遊書趕緊制止了她:“行了行了,太多了。”
關雎雖遲但到,悄悄湊到了他們旁邊:“你們聊什麼吶?我也聽聽。”
“關雎,趕緊過來,越大了一點規矩都沒有。”關恩昊見女兒鬼鬼祟祟貼著歐陽知,面露不悅神色,喝令她趕緊回來。
關雎捱了罵,連忙規規矩矩退了回去。
關恩昊指了指一直跟在歐陽知身側的李遊書:“對了歐陽小姐,這位是……”
“我朋友,李遊書。”歐陽知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關恩昊點了點頭,向李遊書伸手:“你好,我是關雎的父親,關恩昊。”
“關董,您好您好。”李遊書一邊握手心裡一邊嘀咕著,難怪關雎這麼溫婉有趣,她老爹雖然長得有點兇,但完全沒有看不起人的意思,跟那個姓呂的大鬍子大不一樣。
“關叔叔跟我來吧。”歐陽知說著,拍了下李遊書的肩膀,李遊書會意,連忙跟了上去。
“歐陽姐姐等等我!”
見歐陽知、李遊書和關雎三人走在了前面,關恩昊的妻子劉茗放慢腳步,小聲對丈夫說:“那小夥子是歐陽知的男友麼?”
關恩昊看著兩人的背影冷笑了一下:“只怕男友是虛,保鏢是實。昨晚被幹掉的人裡,有一半受的傷不是柳仕良的手法。我聽說鬥技場前天的比賽有個小孩初來乍到把魏釗凱給拿下了,估計說的就是他吧。”
“喲,真人不露相啊。”
“看來下次得做足準備再動手了。”
劉茗聞言眉頭一鎖:“你真的就不顧當年柳先生救咱們的情分了?”
關恩昊沒回話,邁步跟了上去,劉茗連忙緊步跟上去:“你說話呀。”
“柳先生是柳先生,歐陽思是歐陽思。”扭頭看了妻子一眼,關恩昊的眼中充斥著戾氣,神色也因為緊皺的眉頭和緊咬的牙關而顯得有些猙獰,“沒辦法,誰讓歐陽思逼得我太緊了,喘不動氣。”
電梯上了93層,歐陽思正臥在椅子上張望窗外的景色,內城區一片繁華景象,微微可見中城區的幾處極高的建築進入視野。柳仕良坐在遠處一張沙發上看書,面前擺著一杯綠茶。
“嗯?”拿起茶杯剛要喝,柳仕良發出一聲輕微的感嘆。
“怎麼了?”歐陽思椅子一轉面向柳仕良問道。
“茶葉梗立起來了,有客人要到。”
“不可能,”歐陽思擺了擺手,“大中午的,誰會這個時候過來。下午我倒是跟關恩昊有約,他總不至於這麼早就跑來吧。”
“這可難說,”柳仕良揣著手笑眯眯看著茶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
柳仕良話剛說完,秘書敲門進屋,衝歐陽思欠身說道:“董事長,歐陽副總和一枝一葉地產的關先生到了。”
歐陽思挑了下眉,半驚半疑地看向柳仕良:“你搞惡作劇?”
“可不關我的事。”
秘書剛要轉身往外走,歐陽知卻先一步推開另一扇門,邁步闖了進來:“哥!我把關先生給提前請來了,你不介意吧?”
歐陽思見是妹妹領著關恩昊來,趕緊便站起身來:“你怎麼能這麼麻煩關先生呢,竟然要他提早來了。”
關恩昊走進辦公室,妻子劉茗和女兒關雎也跟了進來:“我上午出去消遣了一下,又去看了看鬥技場的比賽,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了歐陽小姐。盛情難卻,我可就要拖家帶口來蹭飯了。”
歐陽思聞言笑起來:“這有什麼,您天天來我也不嫌棄,我們先去隔壁茶室,我讓廚師去做準備,”說著,他又扭頭對秘書說道,“紫彤,你去安排一下。”
秘書點頭應著,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說,”李遊書見狀戳了下歐陽知,小聲說道,“我就不用留在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