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去幫我那點茶葉過來。”俞山順手把門關上了,而後對著屋裡的妻子邱晴喊道。
“這個不忙,不介意我在這客廳裡走一走吧。”鄭齋趕忙說道。
“沒事,你走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徵求了同意之後,鄭齋走了三圈之後,什麼也沒有感知到,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什麼屍氣。
“奇怪了,冒昧問一下,你家最近走的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鄭齋是想不通。
拿著茶葉出來的邱晴聽見鄭齋這話,臉色很難看,就鄭齋這麼問,無異於傷口上撒鹽。
不過好在對方有教養,不和鄭齋計較。
“也不是什麼大秘密,前天我兒子溺水了,剛送走。”俞山的臉色看起來有頹廢了不少。
鄭齋就更加疑惑了:“那不對啊,我大佬說錦繡小區裡有陰氣,特地讓我跑一趟的,你家這乾乾淨淨的也不像是你兒子頭七回門的樣子。”
“我兒子沒做頭七,昨天剛撈起來的,今天火化了我們直接就下葬了,沒有回來。”俞山有些古怪的說道。
“沒回來?那不對啊,難不成是髒東西在哪家裡頭藏著。”鄭齋臉色一變,剛開始問陳洪哪家死人只是起個頭,沒想到真有,所以他才以為是起屍,可現在居然不是。
“我家沒做頭七,可我們樓上十九層那家有,上週老太太出去買菜突發腦溢血給沒在了路上,算算時間,今天應該是頭七了吧?”俞山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到頭七了。”邱晴點點頭說道。
“還真是,王孟家的老太太還真是,上週去慰問的時候,棺材可擺在大廳裡呢。”陳洪也說道。
“那也不對啊,十九層就在樓上,你這一層總不能有十米高吧,我半徑十米內都能感知到陰氣,這也沒有吧。”
正常情況下出於忌諱,某些小區是不設十八層,而是直接跳到十九層,錦繡小區正是如此,剛才在樓下開啟電梯的時候,鄭齋瞥了一眼,所以這才記住了這事。
“我就說嘛,你這小年輕神神叨叨的容易犯錯,既然沒什麼事咱們就走了,天都黑了。”陳洪這就開始趕人了。
“行,今兒個就打擾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對不住了。”鄭齋也知道,自己今天這事確實有點不太地道,起身道歉就準備離開。
“沒事,人不得朝前看嘛。”俞山說著也起身準備送一送。
剛到門口,陳洪手上放在了門把手上,鄭齋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怨毒的看著他,就好像當初他被腐屍追的那種感覺,這是血族真祖湯賦予他的危險感知。
“等等,先別開門...”鄭齋一聲大吼,把眾人嚇了一跳。
“你這小子,吼什麼啊,嚇了我一跳,為什麼不開?”陳洪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叔你用貓眼看看外頭有什麼。”
陳洪發覺這鄭齋真就是一驚一乍的,不過來都來了,看看也無法,眼睛透過貓眼朝外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就這麼一看把陳洪嚇的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後頭一個年輕的保安扶住了他,差點就給摔。
“貓...貓...王老太太長了個貓臉站外頭。”陳洪這話,讓所有人背後一涼。
剛才他們才說那王老太太今天頭七,現在陳洪就說長了個貓臉站在外頭。
“陳叔你不會是和他一起忽悠我們吧。”一個保安背後涼完,有些不信,瞧了一眼。
只見外頭一個彎著腰,穿著壽衣長著貓臉的老太太正用一種怨毒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甚至看見了貓嘴裡的一片指甲片,猛地突然展開血盆大嘴,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貓叫聲。
“臥槽,臥槽,臥槽...”那名年輕的保安直接嚇的一個踉蹌往回跑,嘴裡不斷的臥槽著發洩著心裡的恐懼。
這次沒人敢再去看了,陳洪說的是真的,不信邪的也被嚇到了。
更重要的是剛才那一聲尖銳的貓叫聲,他們都聽見了。
“叔啊,你給我領錯人家了啊。”鄭齋也是心裡臥槽,為什麼對方沒有陰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