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盛毛骨悚然起來,那剛才一路上和他走到地下的那個鄭齋到底是誰?
看著武明空指了指他的背後,冷汗直接就流下來了,原來這一開始就被這鬼新娘給纏上了啊,連鄭齋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替換掉了都不知道。
“那啥,這裡頭也沒什麼了吧,咱快回去吧,老是呆在這墓裡我有點滲的慌,而且我手機也快沒電了。”武明空催促了一下鄭盛。
鄭盛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確實,這裡頭真的沒什麼好東西了,最恐怖的東西馬上就要跟著他走了,而且你都在這墓裡住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現在說滲的慌?其實重點是你手機快要沒電了對吧。
“你怎麼知道這裡沒什麼好東西了?”鄭齋有些疑惑。
“看見的,你站起來看一下就知道了,也就這個青銅鼎拉出去能賣點錢,但你敢賣嗎?這玩意是有年頭的文物,你早上把鼎拉出去,中午聯絡買家,晚上買家賣家一起進去,說不定當場就能給你判個十年八年的。”
“更何況,你這鼎拉的出去嘛,就這分量,起碼得有上千斤,拉出去的動靜和時間足夠讓你在拘留所裡來回橫跳數十次了。”
聽著武明空這話,鄭盛當場在心裡就是一個好傢伙,合著這位還懂法。
鄭齋覺得武明空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順著武明空這思路這麼一想,確實是這樣子,要是摸個玉佩戒指的還能說什麼是祖傳的,但你祖傳一個千斤的青銅鼎,還是從墓裡剛剛祖傳過來的,確實容易進去判個十年八年的。
“有理,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咱們趕緊出去。你剛才不說滲的慌我還沒感覺,你這一說我也這麼覺得了。”鄭齋也催促了一下,既然沒好處,那就快出去吧。
鄭盛很想說你滲的慌不是因為環境,而是因為站在你旁邊的這位太恐怖了。
“行,那咱先走吧,你走不走?”武明空將手機揣回兜裡,看了眼鄭盛。
“走。”
鄭盛一馬當先的跳出了青銅鼎,緊隨其後的鄭齋和武明空也跟著出來。
“快跑。”鄭盛這一聲大喊差點沒把鄭齋嚇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但鄭齋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全身心注意力集中,一路狂奔,鄭盛帶著鄭齋徑直躥出了墓室,他懷疑武明空一直要他帶著他一起離開是有原因的。
根據判斷,武明空很可能無法離開這座墓,所以才一直強調說跟他一起回去,必須有人帶他走,他才能離開。
趁著鄭齋躥出來,眼疾手快一把將大墓的入口封上。
而鄭齋看見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想要去攔鄭盛:“盛哥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還有人在下面。”
他也就想摸點玉佩戒指掙點外快而已,鄭盛這可是殺人,犯法的。
“咱們下去的時候就兩個人,這附近也沒人,你說這人是哪裡來的?”鄭盛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
鄭齋環顧四周,突然回過神來,這附近別說是人了,光禿禿的連樹都沒有,這不由得令鄭齋渾身一抖樓:“那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
這話說的,都帶上了顫音,極具特色。
“你說呢,快把工具給我,我把這焊上。”鄭盛趕忙說道。
“給,要不要我幫你扶著?”武明空從揹包裡把焊機遞給鄭盛,鄭盛自顧自的開始焊接,鄭齋在一旁完全不敢說話。
“不用了,墨鏡給我。”鄭盛頭也沒回的說道。
“給,對了要不要畫點符,畢竟下頭那麼恐怖,我這有上好的符咒,還有硃砂到時候可以畫上去。”武明空把墨鏡遞給了鄭盛,順嘴問道。
“你小子什麼時候學的這些,也成,到時候一起畫上。”鄭盛還以為鄭齋說話呢,只是突然覺得有人在拉他。
瞧見一看,滿臉驚恐的鄭齋指著他旁邊,這讓他有些疑惑。
轉過頭去,看見武明空正在揹包裡往外拿一袋硃砂化水。
寒氣從腳底板直接衝上了他的腦門,武明空不是被他封在了墓裡,這怎麼就給出來了。
“給,我跟你講,我這硃砂是上好的,當初從將臣嘴裡摳出來的,要不是我速度快,當時將臣就化了。”武明空將硃砂化水之後有些疑惑的看著鄭盛:“看我幹什麼,幹活啊。”
“你不是出不來嗎?”鄭盛的聲音有點打顫。
“我為什麼出不來,你這就搞笑了吧,我不能出來我這手機衣服,羊肉火鍋哪裡買的。”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帶你出來,你自己出來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我們帶你出來。”鄭盛發覺,武明空似乎還挺講道理的,只是他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你這不廢話,我這身份證過期都快三千多年了,上次去補辦差點沒讓對方當成精神病抓走,好不容易我這前臺看上人敲了一筆彩禮還多了個親戚,當然要出來盯著你了。”武明空拿出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有歲月感的木牌,而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兩人不由得沉默,這裡頭資訊量有點大,特別是鄭齋:“盛哥,他為什麼找你要彩禮?”
鄭盛很想說彩禮是重點嗎?
重點是眼前這位活了三千多年好不好,你怎麼就不會抓住重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