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揹著一個揹簍,一人獨自走在郭北縣的街道上。
這兒基本上沒什麼良善之人了,每一個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能夠行走的錢袋一樣。
“那書生,你從哪來?”一個捕快喊住了李敘。
“你這可是看走了眼,我可不是個書生。”李敘眉頭一挑,反駁了那捕快。
“不是書生?那就好辦了,我瞧著你像是通緝令上的逃犯,和我走一趟縣衙吧。”捕快眼中閃過一絲惡意,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賞銀。
一群人聽見這捕快的話,臉上滿是晦氣,居然晚了一步,早知道剛才就直接上手,這賞銀不就到手了。
至於李敘是不是那都不重要,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幹。
“去縣衙,正好,我也要去一趟,那就煩請帶路了。”李敘可是一點都不怕。
捕快臉上有一絲狐疑,在這郭北縣,居然還有人會主動去縣衙的?
那縣衙死的人可比菜市口上死的人還多,去了不是主動尋晦氣嘛。
還是說這人和縣衙裡的哪位有關係?亦或者壓根就是在詐他?
“發什麼愣啊,還不快帶我去縣衙。”李敘又催了一下。
這時候捕快才反應過來:“跟我走吧。”
幾步路的腳程,拐了個角就到了這縣衙,這縣衙可不像是縣衙,郭北縣破敗不堪,可這縣衙卻金碧輝煌的不像是縣衙,反而更像是某些大世家的宅邸。
“縣老爺這些年沒少撈啊。”李敘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這縣衙都快成私人的了。
捕快不敢接茬,這人尋死,他怎麼可能去接話茬陪葬呢。
“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公務在身。”捕快說完徑直就離開了,他哪裡有什麼公務,每天無非就是敲詐勒索的,然後去那些大人物開的酒肆妓院裡醉生夢死一場。
李敘也沒攔著那捕快,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縣衙。”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攔住了李敘。
“我這有冤屈,需要找縣老爺伸冤。”李敘語氣平淡的說道。
家丁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李敘:“可以,入門費十兩紋銀,開堂費一百兩紋銀,潤筆費一百兩紋銀,衙役費三百兩紋銀,縣老爺坐堂費五百兩紋銀,給你抹去零頭,總共需要紋銀兩千兩。”
“你這零頭抹的是哪?我這不過是一千一十兩銀子,你這零頭一抹,給我成了兩千兩。”李敘可不覺得對方真數學差。
“給不出錢?那還來告什麼狀,伸什麼冤,早早的回去買根繩子上吊去吧。”家丁不屑的瞥了眼李敘,在這郭北縣,縣老爺就是天。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沒想到這不用到知府,小小的縣令都能有這十萬雪花銀啊。”李敘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