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外鄉人道修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目光陰沉,陰沉的。
沈良這才瞭解到,原來這些大漠遊民在行動之前,都早已被神念高手事先在大腦裡設伏了一枚烙印陷阱。
這精神烙印就好比第二手準備。
如果碰到精神能力者想要強行搜尋記憶,“保險絲”斷裂,導致精神烙印爆炸,直接把人炸成肉泥,防止組織情報洩露。
比如眼前的場景。
此刻,這些外鄉人道修,只能把目光投注向沈良,他們的同伴還中著詛咒,額頭被惡魂師種了只鬼眼,隨時都有生命威脅。
其實,在這些外鄉人道修審問大漠遊民時,沈良也沒有閒著。
他正在檢視一名被下蠱的人。
說來也是怪事,沈良在看向那鬼眼時,那慘白慘白鬼眼,也在回瞪向沈良。
彷彿是在說:
你看我作甚?想找死?先前有位女祭司就是這麼被鬼眼給瞪死的。
這血眼還真是可怖,而且脾氣暴躁,惹不起。
沈良冷冷一笑,沒有懼怕鬼眼。
我就看你,你能怎麼樣,有沒有見過沙包大的拳頭?再瞪我,信不信我一拳打爆你的眼珠子!
恰在此時,那些外鄉人道修從漆黑小巷裡走出,走向沈良這邊。
當得知用神念去搜尋記憶無果後,沈良答非所問的問這些人:“諸位過來看,你們說,這個像是生前被人挖下來的血眼,像不像一個婦人的眼睛?”
“眼睫毛很長……”
“眼角還有淡淡的魚尾紋,怎麼看都覺得很像啊……”
嗯?
外鄉人道修們是一臉不解困惑的。
我們看你觀察了這麼久,還以為你終於找到解開這蠱毒方法了,結果,你就給我們看出這是來自婦人的眼睛?
此時,沈良說完後,居然還好奇的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鬼眼,打算看看這眼珠子有沒有知覺。
這一舉措頓時就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匆忙向兩邊躲閃開來。
可是哪知,就在這個時候,那血眼迅速膨脹,眼白處一根根血絲浮現,開始變得怨恨與惡毒起來,彷彿帶著最怨毒的詛咒。
不過……
啪!
血眼在下一刻被沈良戳炸,大量帶著古怪氣味的膿血四下飛濺,與之同時,一條背部長著鬼眼斑紋的蜈蚣長蟲,也便是人眼蜈蚣,從被戳炸開的鬼眼裡掉了出來,掉在地上,已經死而僵直。
這鬼眼原來是大漠遊民降頭術之一里的蟲降。
同時,有一縷淡金的元炁飄飛而起。
當然,鬼眼並非是被沈良戳炸死的,而是反噬沈良,像感染之前那名女祭司一樣殺死沈良,然後自身卻遭到反噬,直接被他背後的鬼新娘反噬死了。
而這時,那名鬼眼除掉的道修的額頭上,開始流血不止,大量膿血從爆開的傷口裡不斷流出,並伴有腐肉的惡臭味。
有一名見識廣的道修下手狠辣,當機立斷,手起刀落,一刀剮下來一大塊爛肉,道修的軀體在這一刻顯露出不凡來,不需包紮,過不了幾刻,流血不止的傷口已止住血。
只是,額頭上少了那麼大一塊肉,就算傷口癒合了,估計今後也會留下塊醜陋疤痕,不然就得去買些駐顏有術的藥物修復一下。
其他種了鬼眼詛咒修行者,看到了治癒的希望,他們無法再保持冷靜了。
“兄,兄臺你好…你和你背後的新娘,應該都是來自沽南的…道修吧?兄臺你千萬不要誤會,在百年前,我的祖先也是半個沽南人,所以我也有沽南的血統。我的名字叫…王無涯,自己人不殺不自己人,你…和我…都是沽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