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丟了三魂七魄的人。”
沈良從衙差士身上收回目光,帶著些許笑意說道。
接下來,剪裁縫去公堂,郭姑娘去找醫官,一切都很順利。
最後查出了,還好只是韌帶扭傷,並沒有傷到骨頭,敷些藥,注意保暖,再吃點草藥就好。
在這個危機時候,就體現出男子漢的作用來了。
沈良和陸小星,一人一條手臂,直接架空郭姑娘的身體,在郭姑娘無奈的表情下,兩個男子帶著郭姑娘,一路拿藥,幫人包紮。
葉晚如則是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兩人身後見那狼狽的模樣樂得抿嘴輕笑,兩隻好看的如清風水月般的眸子笑成了月牙彎。
這一笑,天地失色。
不過,在這期間,也不是一帆風順的,還是發生了一件小意外。
想不到負責給郭姑娘引路來找衙門大夫的衙差,居然就是他們之前問路的那名衙差。
小武沉默地撓撓頭,也感到意外,想不到會如此有緣分。
然後,沈良他們也終於知道了小武的名字。
其實,沈良看著小武的臉色,他有很多話想問小武,可惜小武只會說方言,不懂官話,所以也就無法深入交流。
倘若是讓旁人來負責翻譯,有些話又無法搬到檯面上講。
所以沈良與小武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始終不多,更多的,是小武與莊主兩個人在用扈都話交談。
郭姑娘的腳傷本就不嚴重,包紮很快結束。
看著小武起身握著刀柄離開,有人這才用漢語低聲說道:“據說小武的一名衙差兄弟,今天剛剛發生意外,上吊死了,所以小武臉上的神色,這才看起來很不對。”
“原來是這般,節哀節哀,倒是挺可惜的,白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晚上突然就上吊死去了,慘的很。”
旁人惋惜一句。
沈良頓覺意外的多看了眼那身影,又看了眼旁邊的人。
看不出來這人還挺會察言觀色的,知道他們都看出來小武的臉色不對,主動都幫他們打聽清楚情況了。
“莫非…那衙差不是上吊的?”
沈良困惑一問。
因為他看出來,小武有些像丟魂的人一樣,所以才有此猜測一問。
結果,其他人也都是點頭,原來大家都看出來小武臉色不對。
倘若是是自殺,兄弟情義的神情應該是悲傷。
而倘若是是死於意外,則應該是恐懼和驚惶更多於悲傷。
這等變化,有眼力的,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面對大家看過來的目光,旁邊這位喜歡抽旱菸的江湖人下意識做出手指抖煙的動作,結果手上沒有老煙桿子他這才想起來,衙門裡是不能抽旱菸的,所以他並沒有拿出老煙桿子,那張好似風吹日曬所獨有的黝黑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笑容,這才說道:“對於衙差兄弟的死,他沒有具體說,只說捕快已經開始追查了。”
“因為他和那死掉衙差關係不錯,昨天還和上吊死的衙差一起搬運屍體,是死者最後接觸時間最長的人,捕快還找上他做過筆錄。”
“你們肯定猜不到,小武和那死掉的衙差,昨天晚上在哪裡?是在前天發生火災的那個地方,幫官府搬運屍體,防止爆發瘟疫……”
一聽到火災廢墟,在場每個人都頓時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