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醫館裡的大夫郎中治療這些屍油病人的時候,他們臉上的都會很痛苦,喉頭髮出古怪聲音,而且還會劇烈掙扎,可現在?”
“這裡面也太安靜了吧?莫不是那位少年不行,醫治不了這病?”
“諸位莫要驚慌,且再等等看。”
燕捕快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平靜地說道。
雖然燕捕快話雖如此,可醫刀室裡,法陣之後,至始至終都是平靜,沒有在場大夫郎中想象中的痛苦嘶吼和劇烈掙扎。
不知不覺中,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老人館長拿出手帕,擦掉頭頂的汗水,可是他剛想要再次開口,忽然,一直寂靜無聲,一根銀針落地都能聽到咣噹聲的醫刀室裡,此刻終於有了動靜!!
病房之中,只見木床上的病人,突然胸膛高高弓起,臉被漲得通紅,脖子的喉頭部位在不斷蠕動著,似乎像是有什麼東西,正順著胸膛往脖子湧動。
就在下一刻,哇的一聲!
從口中吐出大量墨汁黑血,粘稠油膩,十分噁心。
障眼法消失,法陣外在場的人,都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
而且,當木床上的那位重要病人,在將如墨汁般黑血吐完後,人又重新平靜躺著一動不動。
然後,那幫郎中大夫,隔著法陣看到,地上那團噁心黑血,變得古怪起來,彷彿像是活物般,開始在地上爬行蠕動起來,想要朝醫刀室牆角的法陣找到縫隙逃竄。
正當有沒見過這陣勢的郎中剛想要提醒驚呼時,那醫刀室裡的青年道人沈良,宛如背後長了一雙眼睛般,早已看破了一切,所以風馳電掣般出手了。
他只是手頭上啪的打個響指,一簇明亮火焰跳出,屈指一彈。
仿若雲淡風輕的不經意。
就把地上那團如墨般黑血,當場燒成灰燼。
這能力,似乎是將岐黃術中的五行之火掌握的十分純熟,手掌上帶著熾熱,如烈陽般的火焰,能夠焚物一切。
一縷元炁輕鬆到手。
這個時候,沈良恰好看到醫刀室外,眾人臉上的驚詫和不可思議表情,他笑著轉身朝外面的人作揖行禮,像是在說獻醜了,然後整理衣冠,收拾了下後,踱步走出了醫刀室。
其實,沈良哪是將岐黃術中的五行之火掌握。
那不過是用自身法力流轉,施展出來的吐焰神通,將地上的屍油化作了灰燼,他是刻意模仿岐黃修行者中的五行之力,不然就無法解釋他的神通了,若是真用什麼幽冥之火,或是狐火,恐怕燕捕快都會懷疑自己的來歷。
“方老弟,看你這胸有成竹的樣子,莫非這就成了?”率先開口問詢的,是燕捕快。
旁人都沒敢說出口是不是醫治好了。
此時此刻,不單單是燕捕快,其他人也是有些驚疑,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前後才過了多長時間?
就這麼簡簡單單,都沒看到出手就治癒了一名屍油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