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行前來,就是為此。”
當言及此處,銀火停了下來。
沈良若有所思:“後來的事,是不是那位兄弟和其餘到此的捕快,全都無聲無息不見蹤影了?”
“不錯,今日我動身前來,就是為了查清這件事。”當說到這時,銀火的的眼神,閃過銀灰色寒芒。
那幾位失蹤的捕快,大家心中有數,估摸早已經死了……
他此行不止是來查真相,也是來抓捕報仇的。
此時,沈良卻是暗自唏噓不已。
他該不會運氣這麼好吧。
隨便出來遊山玩水一回。
這小村鬧鬼也就算了,自己已經習慣。
居然還能有緣的碰到縫屍人。
就是不知道,縫合那具女屍的縫屍人,跟他之前碰到的那個經常給老百姓添麻煩,令人頭疼的縫屍人,是不是同一人?
“銀火兄弟,且我先沉吟片刻……”
沈良聽完,一時感覺邏輯有點混亂,而花想容事不關己,無事一身輕,一直乖巧躲在他身後,牽著沈良的手不撒開。
此時銀火這位瓜娃子臉朝花想容嚴肅點頭行禮,花想容忙朝身後躲了躲,避開了這一禮,然後又好奇的偷偷打量銀火。
沈良這時稍稍理清頭緒後,說道:“那麼也就是說,一具女屍裝在紅棺裡,被神秘地運到裕水村,似乎是縫屍人需要一具剛煉好的新屍體,想讓背趕屍道人幫他趕屍,至於想把女屍趕往何處,暫時還未知。”
“但之後,趕屍道人卻在中途死了,死狀很慘,脖子以下全成了白骨,死無全屍,殘軀浮在河裡。會不會是趕屍道人老馬失蹄,趕屍失手了,所以遭到了意外,又或是,趕屍道人驅趕的女屍,突然不受驅控,暴起反噬了趕屍道人。”
“而那幾位玄鏡司捕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是不是也都被暗女屍給殺害了,同樣的軀體也被吃了。”
“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圍繞那具戴著半狐瓷面具的詭異女屍開始的…銀火兄弟,那具女屍的來歷是否已經查明?若是能被探子追蹤到,應該能順騰摸瓜,找點蛛絲馬跡出來。縫屍人為什麼煉縫了一具屍體後,又這麼大費周章的運屍到此,只要追查到女屍自何處運來,趕屍到何處,就定然能找到縫屍人,到時候一切水落石出。”
可接下來,銀火的回答,讓沈良愣住。
銀火搖搖頭:“有一點你想錯了,那女屍的確是縫屍人煉製的沒錯,可現在已經找不到縫屍人了,因為,那具女屍就是縫屍人。”
什麼?
沈良眉頭一皺。
縫屍人這麼邪門行當…
居然還有女子?
難道這縫屍人和他之前想殺的那位,果真不是同一個?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他不會惹到了整個縫屍人家族了吧…
沈良突然有些後悔當初抄了縫屍人老巢。
“這副大紅棺材…你有看過裡面有什麼?”
“這口棺材可不簡單!”
銀火的指頭,忽然咚咚的敲了幾下身旁紅棺的沉重棺蓋。
嗯?不簡單?
沈良狐疑。
正當他要打算仔細去掀開棺蓋,恰在這時,蹲在門口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的黃木才,人轉過頭來嘶吼道:“我爺爺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