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郎天下報的報文上所寫的…竟然是走鬼江灌口?”
沈良看到後瞳孔一縮。
他想起來,這不是那些時常給老百姓添麻煩的,守墓奴的老巢嗎?
上次庖町為了他,還孤身一人殺上了走鬼江灌口。
只是那一戰的結果究竟怎樣,沈良並不知道,本以為這江郎天下報還不會發布文章,去說起這事,沒想到竟然有,難道是朝廷的意思,這是要殺雞敬狗,然後把訊息傳揚出去?
思及此,沈良下意識轉頭看一眼,就在後堂和胡先生一起忙碌的庖町,然後他開始細細去讀看其中的墨畫筆墨文章。
只用了十息不到的功夫,沈良翻到一幅小小的墨畫。
那是一片嶙峋峭壁,兩峽間夾雜條水流的山嶺,可在墨畫裡,那山嶺多處岩石炸開,古木折斷,尤其是其中一座山嶺最為震撼,堅硬的山壁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撬開,攔腰半斷開一個大口子。
沿途的花鳥樹木,岩石全都碎成了粉末,而一旁的蜿水峽則是渾濁一片。
此地便是如今的走鬼江灌口,刻意請了畫師臨摹鐫刻。
沈良也從這篇文章之中,得知了關於走鬼江灌口的種種傳說。
遠古戰亂不休的離奇死人。
屍體如河之後,流入走鬼江後都會消失不見,只有船隻殘骸等東西會飄出,但凡是屍體都不會順水飄出。
文章裡寫滿了種種的揣測,這究竟為何,莫非走鬼江底下真連著黃泉路?
不過文章中有提及,這些亂石殘骸,應該是被一根巨大的棍子給敲打成這般慘淡的模樣的。
那並不是什麼刀劈斧砍。
也不是什麼泥石災,而且那痕跡很新鮮,應該是近期才出現的。
文章裡的人倒是解說的有模有樣,還真給他猜測出來了。
絕對是庖町乾的無疑。
眼前的一切已經足夠證明沈良的猜測,這些痕跡都是最新出現的,是庖町!
沈良頓時面色一啞然。
開起來平日裡細皮嫩肉的,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這庖町到底有多強,看著那近百丈的溝壑,連他用砍頭刀都未必能輕鬆劈出來,這已經有些鬼斧神工之力了。
一想到這樣一個江湖猛人一聲不吭,就這麼單身匹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殺上守墓奴的老巢,沈良心頭有股莫名的滋味。
那一戰,
定然是一場酣戰。
動輒就是打到山崩地裂,驚天動地的場景。
而這庖町回來後也是隻字未提。
看似一臉輕鬆無所謂,不知背後自己打熬了多久?
可他歸來後,隻字未提他孤身一人打上走鬼江灌口的事,沉默如一尊蓋世大俠。
沈良心中百感交集。
他覺得如此大恩無以為報,然後,就見他一本正經的朝後堂裡的庖町喊道:“庖町,需不需要我做媒,找幾個嬌美的小娘子給你相親,也好替你家傳承下香火,也省的左右鄰居說閒話?我近來可是認識了好幾個,什麼大小姐,滿花樓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還有銅錢鎮那也有一位美女子,只是我估摸她瞧不上你這廚子…但憑我三寸不爛之舌i,指不定能幫你說道說道,就能成…”
為了報答庖町的恩情,沈良覺心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