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借這時機,一直在修行。
“罩服”“定身術”“吐焰”…
當然,還有仙人的神通,在神臺之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廝殺著,用實戰拼命去磨鍊。
……
“我,沈良,一名普普通通的江湖道士,身負仙界最大的機密,博覽群書,走遍萬水千山,行遍仗義之事,為天下人打抱不平,正所謂十年磨一刀,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背後揹著裹布刀匣,騎著快馬顛簸不停的沈良,連忙從睡夢中睜眼。
“嘶,在馬背上怎麼也能睡著...”
就不該去買小攤子上的江湖小書,現在做夢都是江湖大俠...
江湖上有訊息說江城外,江河上游的方寸山似有變故。
而此時的他,打算提前往方寸山下的銅錢鎮探一探情況,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
魯木腰間揣著錘子木柄,身上一股子木屑燥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暫住的家中時,已經是快到晚上的子時。
一回到屋裡,他立刻脫下身上短布袖,其實,他一點也不想當馬車行的木匠。
倘若不是打小沒機會上私塾,只能學家傳的木匠手藝,他萬萬不會去當個造馬車的木匠。
短袖被魯木熟能生巧的恰好丟在一把爛椅子上,那是把瘸了一條腿後,重新修補的椅子,很舊,已經用了很久,而短布袖被這一丟,又是滑落下不少木屑。
魯木並不想去馬車行當木匠,木匠這行當可不是聽上去那般輕巧。
月俸不過五兩銀子,還不包飯食。
那些幹了不少年的老頭,月俸也才堪堪過了十兩。
而且基本就是拿起錘子刨子,就是一天到晚,整日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和木頭釘子打交道,而且一年到頭都休息不下來。
這木匠的活計整日風餐露宿,在外面風吹雨打,冬冷夏熱的,要不了多久,年紀輕輕,還沒過門娶媳婦就得熬白了頭。
若不是家裡也沒啥親戚關係,他早就不在這馬車行裡幹了。
在這驛站車行,魯木什麼樣的車伕人物都見識過,江湖上的趕路人,黑的白的都見識過。
大多都是些刻薄人物。
來修補馬車輪子的,多敲幾下輪子,都得跟你大吵幾句,到處挑毛病,就為了少給幾文錢;
不少人說的還是外地方言,故意讓人聽不懂,在車行裡大吵上半日。
這些都是小事,能忍就忍,頂多是受點委屈,心裡難受,誰讓自己不過是個給人修車輪子的木匠,但有有些車伕最是不得理還不饒人,非得貪點好處。
馬車給修好了,到處也都縫縫補補完了,結果他說馬車沒壞,是木匠故意敲壞的,然後讓他多拿錢,鬧大了管事的出來,最後還是從自己本就可憐的月供裡剋扣錢去抵押。
沽南地大物博,江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而魯木今日就撞上了一個。
他好心幫人修好一架馬車,但那車伕非說只是讓他看看,沒讓他修什麼,是故意訛錢的,嘴裡罵罵咧咧的,話難聽的很。
這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的瞎子來訛人的,他卻百口莫辯,要出不少工錢來替人家付清了修補馬車的錢,魯木回到屋子裡後越想越覺著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