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良騎馬來到方寸山地界後,就諸事不順。
他每次的停下歇腳,總是會遇上一些邪門的怪事。
每回進客棧歇歇腳,沒幾個是普通尋常的客棧。
此刻的屋子裡,沈良屏住一身的氣息,他一直悄悄聽著動靜。
接下來屋頂上四人的話語中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主要是各自呈報一個個村落,好像是在逐一排查已經搜查完的村子。
忽然,這幾人在離開前,提到了洞天寶地這幾個字眼。
想不到是與洞天寶地有關。
這幾個字立馬引起沈良全神貫注的側耳仔細聽。
“此次我沽南真是壯哉,這一下子天下震驚,竟然會同時驚現兩處洞天寶地,在這天地靈氣反哺的起初之時,洞天寶地本就珍貴稀缺,這回竟然一次現世了兩個洞天福地,我可聞言了,邊荒之地那邊已經打起來,每日都有不少的修行者想偷渡,然後直接被處死,殺雞儆猴,北域、西荒、甚至是鎮海關那邊的倭人,各路牛鬼蛇神全都在邊界虎視眈眈,蠢蠢欲動,想要潛伏進來窺覬洞天寶地。”
這次說話者,不是那名中年男子的聲音,也不是另外名輕聲細語的年輕女子聲音,而是名明顯很年輕些的男子。
沈良面色動容,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邊界的偷渡者?修道之人?
急忙全神貫注的豎起耳朵仔細聽。
隨後,再次傳來那名年輕女子的聲音,有些崇敬有些嚮往的崇拜說道:“是啊是啊,我可聽說了,我們沽南總共十一位日值使高手,這次直接出山了七人,由日值使親自鎮守邊疆,斬殺一切來犯的修道之人,主要是給他國的那些人看看我沽南的國富兵強。”
“這些傢伙的恐怖實力,在邊界像一座大山一樣鎮壓著各路高手,這可是七位日值使聯手,光是想想,就感覺被壓地喘不過氣,這般的威勢,嘖嘖,也不知道我們今生有沒有可能成為日值使那樣的絕頂人物高手,想想就好向往。”
一提到日值使,不單單是年輕的女子沉不住氣,就連那名年輕些的男子,也是又羨慕又神往無比,最後有些沮喪的說道:“可惜,我們現在還是岐黃十的境界,往上還有幽夜使,然後才是日值使。”
沈良在屋中雖然是默不作聲,但內心卻是越聽越是心驚。
按照這位仁兄接下來的所說,所謂的岐黃修為是剛開始築基跨入門檻,對應的是玄鏡司的布衣鐵衣,是專門跑腿夜巡天下殺殺尋常鬼邪,而幽夜使實力對應的是白界妖魔鬼物。
這岐黃修行往上是幽夜使,只有升到幽夜使,才能升官穿上帶班的銅衣,專門去查那些各地的疑難雜症的白界鬼的鬼邪事件,這修為殺力可對應“白界”的厲害鬼邪鬼物。
但凡有幽夜使出動,必定是有白界五以上的厲鬼要除。
幽夜使者往上才是日值使,日值使在如今的凡塵之中可謂是鳳毛麟角,日值使要對付的,可就不是什麼尋常鬼邪,而是那些鬼王邪王之流,這個境界的鬼邪名為“災”。
沈良半領會半猜測,根據玄鏡司的尿性,應該是有能力獨立擊殺一個“災”,就能成為日值使。
就像成為幽夜使的前蹄,必須是能有實力宰殺一個白界實力頂尖鬼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