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菜餚豐富美味。
沈良與兩位敬酒吹噓,酒喝的豪爽上臉。
庖町藉著酒香味,拍著胸脯和胡先生一同說相見恨晚。
江湖就是如此,一碗酒下肚,便知你是否值得一交。
沈良更多的還是把目光放在胡先生身上,那種怪異的屍氣,濁氣與微弱陽氣混合一體究竟是為什麼。
他難以揣摩出來。
這位半死半活的胡先生,到底有什麼秘密。
“是不是在意胡先生?”庖町酒氣已退,平靜的說著,胡先生此前已經去了店鋪後頭,不知做什麼。
“走,隨我來。”
庖町起身往後店的院子。
沈良思量一下,還是後腳跟上去。
一進入後院,沈良才發現,後院明顯比較陰涼,就像一個小冰窖,然後他在後院看到兩口並排的木棺材。
沈良疑惑的看向棺材內,兩副都不是空棺,各有一具死相慘烈的女屍體,看脖子上的勒痕,應該是被吊死的。
而胡先生正在收拾屍容。
“子時將至,有沒有興致隨我們走一趟?”
庖町神神秘秘的對沈良說。
“我、你、胡先生,我們仨。”
聽庖町一言。
再想想胡先生那半死不活的模樣。
沈良眯起眼瞼。
庖町的爹是個儈子手,看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胡先生收拾妥當後,便讓沈良幫著一起合上棺材,沈良順手往兩具屍的嘴裡壓了枚銅錢。
這叫含口,也叫壓舌,留給亡魂下地府時,打點賄賂鬼差的。
這習慣之舉,讓胡先生默默點頭。
砰砰!兩口沉重的實木棺材板蓋上。
隨後,胡先生進了內屋,沒多久便提出個連著長鎖鏈的青銅燈,走出來。
青銅老燈八面鏤空,留著放光,裡面有個無油的燈芯。
沈良看的極有意思,只聽庖町開口:“紙錢燒的旺嗎?”
胡先生的臉削瘦而平靜,目無表情:“一下就燒完了,女子通情達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