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事實在是太邪門,鬧得還很兇,後來再沒人敢上黑松山了。
陳保芝連忙好奇追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結果表叔父臉色煞白搖搖頭,只知道是來了很多官兵還有道士,道士不眠不休地做了三天三夜法事,衙差拉走石棺和石棺裡的大蛇骸骨後,道士讓人從佛寺裡運來大青磚將那洞窟給填上,還蓋了座祠堂,並且請人來這造火爐,坐落山村人煙,此事才算了了。
正是因為經歷了當年的事,切實親眼看著原本好端端的七個人,一個一個跳進礦洞的詭異場景,所以陳保芝的表叔父才會如此慎重。
他知道所有傳聞都是真的!
陳保芝年輕氣盛,對於表叔父的過分擔憂,頗有些嗤之以鼻,他這個年紀,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血氣方剛年齡,自然不會信這些神神鬼鬼的事。
再說了,不是說以後都再沒發生過怪事嗎?
而且,他來這裡也已有幾天時間,也從未在晚上聽到過什麼奇怪聲音。
陳保芝抬頭看一窗外的黑夜,繼續不以為意的撥弄著引火爐子裡的柴火,他並沒有聽表叔父的話,晚上爐窖的門沒有完全關上……
沙沙……
嘶嘶嘶……
忽然,靜謐無人的濃濃夜色下,有奇怪聲音從看不見的黑夜陰影裡傳出,陳保芝下意識的疑惑抬起頭。
……
當騾車吱嘎吱嘎來到黑松山,來到瓷坊的大門前處時,已是過了子時半個多時辰。
沈良此前一直在西門等裴祖兒,但是沒等到人,他只好先行一步。
“小兄弟,我們這是在等誰嗎?莫非還有其他人?”
想到會有別人,老騙子立馬兩眼警惕看看四周,好像是深怕有人要來分走他那一份黃金甜頭似的。
此時,濃濃夜色下已經只剩下老騙子和沈良兩人。
沈良心中瞭然老騙子在想什麼,但也沒去解釋太多,只是模稜兩可點點頭。他擔心要提到裴祖兒,會把老騙子當場嚇得失去鬥志。
畢竟當初老騙子見過裴祖兒之後,那經歷似乎並不好受。
“對了,老騙子,你看店鋪子的時候,可曾碰到一個被蜘蛛咬傷的男子,他還四處找什麼寡婦吸毒?”在等人之際,沈良朝老騙子問出在肚子裡憋了一路的問題。
他有些懷疑這是老騙子在忽悠這男子。
“咦,小兄臺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老騙子先是詫異的愣了下。
然後說道:“那個人是不是三十來歲,尖嘴猴腮的男人?”
“哎,老夫我當時正要去街道上吆喝幾聲,突然就來個男子,見我一番仙風道骨的模樣,問老夫我被蜘蛛咬傷了該如何是好,他在江城裡的藥鋪子醫治了半晌都沒好。”
“老夫我一看他那剛被咬的新傷口,就一眼瞧出這是今天剛咬的,那些個狗皮藥貼哪裡有這麼快就將毒素化解,此人缺的不是藥,而是怕死,要醫治的也並非傷病,而是腦顱。所以老夫我就告訴他需要把寡婦蛛毒給吸出來,老夫我這剛好有拔罐子的手藝,血毒一抽出來就好。可老夫我言語未盡,那男子就急匆匆不見了。”
“小兄弟,莫非你也碰到他了?”
說完,老騙子有些疑惑望向沈良。
“原來如此。”沈良摩挲著下巴。
“他怎麼了,莫非出什麼事了?”老騙子好奇追問。
沈良搖搖頭,表示無事發生。
兩人在稍後的功夫又是等了許久,就是不見裴祖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