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麼一步算錯之差,導致功虧一簣了。
在這地方施展出的大暗夜奇術,他自己都會受到一些無法控制的影響,此人卻安然無恙。
但更他想不明白,為何沈良居然有能發揮出佛門至寶舍利子的力量。
這位混在傀面裡的守墓奴內心慌了。
可還不等傀面開口第二個字,沈良的後續一刀,在精湛的刀法和“知時”對敵人的洞察掌控之下,已快速追擊而至。
守墓奴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他每一次行動出手,都似被對方提前知曉般,先知先覺的壓制住。
他再顧不得其它,連忙召集剩餘的傀面,幫他一起圍攻沈良。
下一刻,四周的傀面放棄人皮鬼,齊齊撲殺向沈良。
它們一個個全被操控著,急切殺來。
鐺鐺鐺…
陰陽罩服在傀面的尖牙利爪之下,固若金湯,撕裂出如金鐵切割的尖銳刺耳聲音,陰陽罩服抗下進攻之後,還會以鋼克柔,反震回去,但此刻的沈良,沒時間去理會這些連罩服都破不了的小角色,深邃的眸中死死鎖住眼前的守墓奴。
“看來江城裡那些作亂的傀面,都是你乾的!”
“古人說得對,斬草要除根!”
嗡!
寒光一閃。
手起刀落,守墓奴的另一條臂膀被沈良砍下。
就在沈良要砍出下一刀時,有幾個紙紮人,主動往沈良刀口上撞,遮擋沈良的視線和鋒利刀芒,就在這片刻的功夫,守墓奴身形飛快消失,逃脫了出去。
“死!”
沈良殺氣騰騰,手上宛轉出個刀花,刀刃一絞,無一個傀面能捱得了砍頭刀的擦邊,只是擦到一點邊,就被砍頭刀上的血煞之氣和純粹匹練的刀氣,撕扯成了碎片。
嘭!
腳底一蹬,沈良提刀追殺向狼狽逃竄的守墓奴。
嗡!
啪啪啪!
沿途土石崩裂,遮擋視線的屋樓古木折斷,紛紛爆碎成漫天紙屑,沈良手裡看頭刀所過之處,目之所及都被劈碎。
刀光長明,殺氣直衝天霄,沿途忽然升起的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阻礙樓閣,全都在砍頭刀下崩塌,碎裂為煙塵。
沈良手提長刀,一路如殺神降世追殺著守墓奴,一切膽敢阻撓之物,都在他手裡的沉重砍頭刀下變成粉碎。
在他的身後嗎,原本若大輝煌的山莊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漫天飛旋的焚寂紙屑,以及一座座院牆、假山、樓閣,全都被斬裂於砍頭刀下,撕成了粉碎,只剩下光禿禿的空地和外圍的一圈在刀風席捲下,搖搖欲墜的危牆。
守墓奴此刻的臉藏在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丑角面具被劈得發黑,但依舊是死人一樣皮笑肉不笑的詭異笑臉。
守墓奴一路狂逃到山莊深處,那裡的陰煞冤魂之氣撲面而來濃重深沉,而遠處正有縫屍人和裴祖兒在打得難捨難分。
“快!快來救我……”
守墓奴朝連縫屍人大聲求救。
然而,此刻的縫屍人對敵棘手的裴祖兒就已經自身都難保。
只見縫屍人現在狼狽不堪,身上滿是血跡,還沾染有塵土,看上去極為苦惱,不知其在此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而另一方的裴祖兒,卻是如在身上藏了個百寶囊一般,源源不斷丟擲一張張難纏的人皮傀,直接使用人皮傀堆,死死束縛住縫屍人,讓他一刻也停歇不下來。
這大黑暗奇術,似乎對於裴祖兒也作用不大,被免疫。
只要稍微一想,也便能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