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域來的顱鐵匠決然不會放過你。”
連續被殺了十幾次的裴祖兒,這一次終於學聰明瞭,不再自恃清高,一上來就將話講明白,不帶一口喘氣的,馬上說完完整一句話。
這一次,沈良終於沒再洞穿裴祖兒了。
倒不是這次是裴祖兒真身,或者是他終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沈良精打細算之下想到,割韭菜這事必須得細水長流,不能一下子連根拔起。
要直接把眼前這女子給割個精光,以後恐怕就沒茬子可割了。
除了她,誰身上還能一下子收來出十幾縷元炁?
沈良毅然決定先收手,日後再說。
一下斬獲十幾縷元炁,沈良內心早就喜上眉梢,所以看裴祖兒的眼神,忽然變得灼灼熾烈,彷彿要吃了人家一樣。
“這次怎麼不動手了?”反倒是裴祖兒一時接受不了。
沈良愣了下,愣神的功夫沒反應過來。
嗯?
莫非…已經習慣了被他洞穿?
“那要不,我們再來一回?”
沈良看著面前的裴祖兒。
他明顯的搓了搓手,躍躍欲試。
裴祖兒想也不想一口回絕,又不確信問:“你不會再動手了吧?”
裴祖兒被三番五次搞得頭疼不已,此時在鋪子門前躊躇不進。
眼前這傢伙,根本就是人面獸心,簡直是一隻笑面猛獸,說動手就動手,完全與其他人的憐香惜玉不同。
尋常人聽到有人上門交易,不應該是先聽完交易內容,等言盡於此之時,再動手嗎?更何況她還是一個貌美女子,天下竟有男子不為所動?
“正如你說的,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江湖兄弟,怎麼會對你動手呢,你這絕對是多疑了。”沈良狠拍自己胸脯說這次不再動手。
“哎,不是我說你,既然有這麼重大的事,你怎麼不一開始就早說,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大誤會。”
裴祖兒聞言頓時滿頭黑線。
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都到了開始睜眼說瞎話。
“先進來說吧。”沈良主動邀請,做出客官裡面請的手勢。
這次倒是一切正常,在裴祖兒的有些疑神疑鬼目光下,她終於第一次,平平安安坐在屋內椅子上。
她莫名鬆一口氣。
看到裴祖兒坐下後,沈良端了壺熱茶,問:“姑娘說了這麼多渴不渴,我這有江城特有的品龍茶。”
裴祖兒臉上沒有表情:“不渴。”
這是具傀皮,哪個鬼會像人一樣要喝水?
聞言,沈良語氣沉了下來:“姑娘,你得多喝茶水,你一定口乾舌燥了。”
裴祖兒胸口一寒。
“勞駕沏一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