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何意?”
中年男人看著眼前古怪的人。
哪知,那朦朧熱氣燈火下看不清臉的古怪江湖人,疊出兩摞銅板,然後其中一摞往桌前的他面前一推,商人先是瞧見了那一雙滿布疤痕的傷痕累累手掌,一隻手還缺了一根手指,成了四指,隨後才沉眯著眼去看那摞散發出銅香味的銅板子。
“一摞歸你,一摞是我的。”裹在蓑衣下的男子說道。
“嗯?你是誰,說的究竟是何意。”中年商人看著那高高落起的銅板,目光灼灼。
“沽南除了賭坊外,不準販賭,否則關押大牢十年,所以你我便用這兩摞錢劃酒拳,你輸了我便當借你一口氣運,我若輸光這一摞錢,那麼所有銅板都給你,如何?” 削瘦男子用嘶啞的聲音笑道。
胖臉商人心頭一劃算,自己用他的錢賭,便是輸了也不虧,當即樂呵呵:“成。”
兩人隨即擼袖子划拳。
“五魁首,六是六…”
一回划拳下來。
“你輸了…”
溼冷蓑衣下的男子,說話聲音依舊還是像牙口漏風一樣,當說出你輸了三個字時,似乎聲音中帶著點詭異語氣。
啪!
削瘦男子從胖商人那一摞上取走幾枚銅板,落入自己那一摞上。
“我們接著玩吧,外面雨大路難行,一時怕是上不了路。”兩人繼續划拳。
“我今天就不信了…”胖臉商人擼起袖子。
中年男子笑著又開始划拳。
“五魁首,六是六…”
“你又輸了。” 溼冷蓑衣下的男子,說話語氣開始越來越詭異了。
啪!
削瘦男子從胖商人那一摞上再次取走幾枚銅板,看得本應屬於自己的銅板越來越少,胖商人臉上的橫肉有些發顫。
“你還有很大機會可以扳回一城,繼續吧。”
“我就不信了!” 胖商人像是著了魔怔般,如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半站起身子,腿搭在板凳上,死死盯著那滿是傷疤,卻了一截手指的的雙手。
周圍驛館的人很奇怪,似乎並未發現到眼前正在猜拳賭博的兩人,依舊在自顧自聊天,或是獨自一人飲酒等外面雨停趕路,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古怪。
就好像是眼前兩人被孤立於這個驛館之外。
然而,當溼冷蓑衣下的男子第三回划拳,還是他贏下。
啪!
“你又輸了。”
溼冷蓑衣下的男子聲音,開始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
但胖商人就好似未發覺到眼前的詭異,真的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這次居然主動說道:“再來!!”
“五魁首,六是六…”
“你輸了,但還沒完全輸。”
“你又輸了。”
……
一次次反覆,溼冷蓑衣下的男子始終都能贏,而那胖商人一直在輸。
胖商人就像是魔怔般,也不去多想整個人就是如輸紅眼般瘋狂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