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良說完回到屋裡時,恰好看了眼正在扒拉神櫝裡紅玉的花想容,想了想便隨她去玩耍了。
沈良隨即收拾收拾便準備出門,要去商有才那裡。
他打算一如既往的時常去拜會一會商有才,然後他繼續去西街那邊的風水鋪閣樓裡修行,順便能收點元炁。
有道是滴水成河。
任何一絲元炁都不能放過。
不久後,沈良背上方術匣出了平安巷子。
與之同時,兩人身後,還跟著一隻紅瞳的肥油耗子。
這是隻上身毛髮烏黑油亮的耗子就是鼠蠱,不過沈良一直也沒弄明白這鼠蠱究竟是如何煉成的,但這東西即便站在街道中央,也無法被尋常人看見,而且只要那枚神櫝裡的鼠雕紅玉在,它就不死不滅。
但為了穩妥,放出來一會後,沈良便將它收回了神櫝。
不過,就在走到長樂街頭那家大排長龍的白鶴酒樓,躲在方術匣子裡的花想容頓時探出頭來,目光灼灼,低聲嗚嗚叫了幾下。
沈良思量片刻,轉身走近白鶴樓。
今夜接風洗塵,就去大吃一頓好了。
……
沈良稍遲來到灑金街的草編鋪子,商有才在門前已經掃完了灰塵。
他到店時,時辰已是戌時。
垂柳湖邊隱隱傳來千迴百轉的戲腔,滿花樓里正歌舞奏樂,銷金忘憂。
不過一走進這條長滿槐樹的老街,帶在身上的蠱玉,忽然之間有了反應,微微閃爍著,似乎在畏懼什麼。
似乎這鼠蠱很害怕老街裡的什麼東西。
越是走近商有才草編鋪子方向,鼠蠱的反應便越是大。
很顯然,商有才的鋪子裡有什麼讓鼠蠱玉害怕的存在,直到門檻前,忽然不再閃爍,徹底沒了聲息。
似乎…是在裝死?
沈良不明所以。
“許久不見,有才兄。”
“道未央兄。”
沈良和商有才作揖行禮。
商有才依舊如往常坐在案桌的燭火後,手裡還拿著只編織到一半的小玩意,手頭上還在忙活。
“我本以為你今夜不會來了,要明日才會過來。”
商有才感到意外的說道。
商有才看到了沈良腰間掛著的鼠蠱玉,他只是瞥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麼。
沈良此前已經用傳音鶴將北域之事說與胡先生、商有才他們,這東西的好與壞幾人倒是沒什麼異議,一把雙刃劍罷了。
其實沈良本來是打算把這東西拿去黑市上賣掉,賺點草藥錢,可轉念一想,既然胡先生他們已經知道了這鼠蠱在他這裡,若是賣了之後有人拿出來為非作歹,到時候東窗事發,瓜田李下恐怕難做。
然後,沈良留下了花想容在鋪子裡教商有才草編,他準備去隔壁香燭店鋪。
幾步跨出門檻後,來到隔壁的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