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前已損失一位高手,還要分神去照顧人。
離開此地之前,後面的路途仍舊寸步難行。
而救出了人後,那後知後覺,一直淡定如得道高人的蠻荒僧人這才瞭解到在他到達前發生了什麼,然後這位比沈良年大不了幾歲,都是青年人闖江湖之流,猛地睜眼看著沈良。
這走路閉目,一臉高人風範的僧人,原來不是瞎子…
這是在故作深沉,還是就是失心瘋?
眾人一陣沉默。
沈良一直覺著,這蠻荒僧人每日閉目修行走路吃飯,絕對是走了岔路,他可能把住持的教誨會錯意了。
為何要閉眼才能看破紅塵?
莫非武俠江湖文章看多了?
而這時,昏迷一地的軍機臣子們,也相繼被救醒。那三位已成為階下囚的蠻荒人得暗自慶幸自己還是留了一線,沒有把生死之事做絕,否則……
一邊救醒軍機臣子,沈良一邊詢問武夫和羊頭大俠,他們不是去救人嗎,怎麼突然與這幫人交手打上了?
“還不是因為這廝。”
武夫橫躺在一邊虛弱養傷,答應沈良的是鐵面羊頭大俠,他如今可沒了那種冷血無敵的大俠風範,徹底被沈良帶走了偏鋒。
隨著鐵面羊頭大俠手指方向看去,這是名被揍到鼻青臉腫,穿著一身充滿藥味寒酸布衣,二十弱冠的蠻荒男子。
那人看到沈良望過來的目光,目光倒是不慌不亂,顯得很平靜。
“哼,我是不會就範的,就算是那個女臭魚的毒蛇也不能動搖我對無上血聖的信念!”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藥味蠻荒男子,一臉的硬骨頭,似乎鐵了心要反抗到底。
羊頭大俠也是無奈嘆息,輕聲說道:“這個叫古澤的藥師,好像是中了什麼迷惑心智的毒藥,也不知在蛇…女俠身上經歷了什麼,被她捆來之後,就是猛揍一頓,也趕不走。”
羊頭大俠似乎對這廝的死纏爛打頭疼無比。
“被你打殘的那三人,都是這藥師的同夥,想要救回他。可這藥師的脾氣很倔,說沒有蛇女俠親口答應,死活不肯獨自離開,他答應過女俠不會跑,還說什麼血聖在上,他不能違背,總之是個失了心智的硬骨頭。”
“後面之事,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沈良聽完這番話,嘴裡嘖嘖稱奇:“養蛇女俠從哪裡綁來的這稀奇藥師?留著他是要幹嘛?”
沈良的目光時不時掃向藥師,而他居然還鼻青臉腫,笑呵呵朝沈良流哈喇子打招呼。
要不是聽了鐵面羊頭的一番話,再看這藥師一臉的鼻青臉腫,他還真有可能被這廝的可憐相貌給矇騙。
聽到沈良的疑問,羊頭大俠並未馬上回答,而是轉頭朝跟軍機臣子們相處融洽的藥師喊一句:“兄臺,勞煩給個亮。”
隨後,沈良就看到這位硬骨頭藥師,咕咚咕咚喝下什麼,然後他自身便開始發亮發熱,百步內亮如白晝。
沈良無奈一笑。
原來如此,怪不得…
這比火把可好使不少。
難怪蛇女俠要把這人綁來。
夜幕下的小鎮裡,這藥師確實是個好物。
“嗯?對了,那位女俠人呢?”
“怎麼還是不見她?”
沈良四下看看周圍。
聞此言,羊頭面色嚴肅:“她在找到最後一路人時,遇上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