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抽刀砍殺過去,一路上劈山開石。
前進之道上不論塵埃灰燼山石樹草,具被摧毀砍平,巨大力道之下,有大樹被他神行身軀撞上連根拔起,飛上了半空。
只留下身後一片狼藉,如被一群瘋牛踐踏。
“你這是自尋死路!”
顱鐵匠語氣冰冷,透著貪婪與殺意,內心瞬息已打好算盤,想要擋下沈良這破綻百出的一刀,隨後只需反擊一手,把沈良殺死後開膛破肚…然而,本以為能輕鬆的阻攔,卻撲了個空,顱鐵匠眼神一怔。
他發現明明砍向自己正門的一刀,卻並沒有揮刀斬下,隨即他呼吸猛然一滯,這才看出來這一刀是橫斬向他的脖子。
那噼啪的雷霆燃爆聲,這一刀來勢刁鑽兇猛,分明是想要把他的脖子,一刀斬下。
顱鐵匠原本臉上絕對的自負,從頭至尾那掌控一切的不屑神情,在這一刻,終於如平靜的湖水被打破,出現了一絲驚慌與不知所措。
假寐夢魘?
鬼打牆?
眼前這來得太突然了,近在咫尺之下,匆忙間,顱鐵匠軀體升起一團黑煙護體,濃濃如墨汁將他包裹住。
而他也只能稍作反應,儘量撇頭,避開沈良這一刀對身體造成的致命傷口,但要想完全規避已然是來不及。
吼!
啪啦!
砍頭刀發出龍嘯。
護體黑煙在刀鋒下脆弱無比,根本擋不住沈良這全力的一斬,砰!這一刀直接砍在了鐵環鐵骨釘子上,砍進骨頭血肉中。
頓時血肉崩裂,大量黑血噴濺而出,毒血飛濺了一地。
顱鐵匠腳底一沉,深陷進砂岩之中,差點就被沈良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跪在地,此刻黑紅的鮮血,淌涎了他大半身體。
顱鐵匠喉嚨鼓動默唸口訣,欲再次施展異術遁地而走,求得生機。
“就這還想逃?故技重施?”
“以為我真的沒法子?給我定!”
金!
沈良即刻施展定身術,一道金芒飄向顱鐵匠,如熔金將他渾身澆鑄,禁錮不動!
顱鐵匠的異術被打斷,掙脫不得,在沈良一刀劈中顱鐵匠之時,沈良便已洞察到他體內的氣機變換。
顱鐵匠體內就如一片陰陽不分的渾濁之地,各種古怪的力量,殘魂斷魄佔據一處,桀驁不馴。
似乎是因為經脈中流淌著的詭異氣息,鎮壓了這些極不安分的力量,使得他不會因此經脈寸斷,爆體而亡。
沈良透過砍頭刀咿呀學語般傳來的認知,就立即明白這顱鐵匠調動內息,又想要遁地當地頭蛇打洞逃跑了,於是抓住時機施展定身術,將他身形連同氣息一起禁錮住。
斬龍刀法!
拔刀斬首!
噌!
吼!
剎那,拔刀收刀,再拔刀收刀,刀刃如雨幕如龍嘯,每道刃口都是往脆弱之處猛砍。
每次揮砍都是乘虛要命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