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眉頭一皺,心中暗暗覺著事情有些不太妙,他的行蹤其實胡先生是知道一點的,三人肯定會懷疑他。
咳咳!
沈良咳嗽一聲,翻開《請仙籙》以及旁邊一摞子的醫療典籍,開始繼續修煉起造化十五的道門玄功,醫療。
接下來的時間,他立即開始全身心沉浸入打坐,讀書的修煉之中。
而花想容得了金玉鈴的賄賂,也安分的爬到沈良頭頂,幫忙汲取大地生命之息,助他修行。
修行時,腰間一直掛著的辟邪玉佩正在一點點發黴,長出裂紋。
沈良打坐的功夫,恍惚裡整整一夜就這麼過去。
白陽穿透木窗,照進燃盡燭火的屋子裡,他依舊在打坐,時而睜眼看看醫書感悟一番,一直在全心全意閉關修行。
若不是從長久考慮,每晚要去西街守株待兔,從玄鏡司捕快那白混兩三縷元炁,他怕是直接大門一鎖,修行到地老天荒。
他也得時常注意下腰間的辟邪玉佩,若是碎了,就立即換上新的。
而且沈良發現,在修行時,玉佩的裂紋出現的尤其之快,終於在三日後的清晨,咔嚓斷裂,一絲絲冰冷陰煞從中流逝而出。
……
時節漸入五月,暖陽變驕陽,西沉時慢的很,沈良在西頭出現夕輝時出門,將花想容帶去商有才那玩耍一會。
隨後,他又去西街口蹲守,收割揹著麻袋或者封條木箱子路過的玄鏡司捕快身上的元炁。
不過,今日去商有才那裡,沈良順便又去了之前的那家玉石鋪子。
這家鋪子還算時實誠,上次在這買的玉他用著不錯,是貨真價實的靈玉。
“哎呦,客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請快請,嘶…是你!”胖掌櫃一如往常憨厚笑面迎客,正欲開口,問客人是自己要佩玉,還是逢人送禮,又或是送給哪家膚白貌美小娘子的定情信物。
但是,他一看到跨進門檻的是沈良,立即嘴上兩撇鬍子一抖,笑容僵硬看著沈良。
“掌櫃的別來無恙?”
沈良嘴角帶笑,上去作揖行禮。
隨後,沈良直言來意。
胖掌櫃這回話少了很多,當即二話不說,將店裡玉佩交出來,用肉疼的價錢賣給了沈良,他只想要趕緊送走這瘟神。
片刻之後,沈良邊握著掌櫃的手,邊說著良心商人,幾欲涕零地離開。
他回頭又去商有才那待了一會,也不知商有才從花想容那學到了什麼,總之使勁拍著沈良的肩膀說好兄弟,待他學成之日,兄弟有難隨叫隨到。
一個時辰之後,沈良又馬不停蹄,前去西街。
“來一來,看一看,真傳算相,知天改命,避災躲禍,不怕你遇不到,就怕你想不到……”
結果沈良一到地方,還是那個牆角,還是那個算相小攤,被衙差押走的老騙子。
還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婆婆,正坐在老騙子的小算相攤前,細聽教誨,還時不時抹面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