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我多慮了。”
沈良也懶得去解釋什麼了,反倒是老騙子反過來說他疑神疑鬼的,大白天的別說話瘮人。
隨後,二人咚咚咚敲了敲門,但一直沒等到有人出來開門。
沈良轉過牆角,望向屋後的木窗,窗戶也是緊閉。
“莫非是趙柱他們一家口人都去江城了,或者探訪親戚,所以人沒在家?”
沈良只從老騙子那裡得知,趙柱是鍊鐵坊的看守,而有關他身世背景,並不是很清楚。
所以他的家人究竟是做什麼的,有哪些親人,都不好說,指不定一家子都去哪幹活去了。
“我們怎麼辦?”
“敲到了空門了。”
老騙子眼瞅向沈良,沈良則是一直在想著之前聞到的怪異的氣味,那種嗆人怪味,正是從趙柱宅院裡散發出來的。
沈良感官洞察力敏銳,像騙子相師這般的尋常人並未聞到,他倒是並不感到奇怪。
這股怪味很淡,揮發到空氣中又會立即消失。
若不是他走進,也絕對察覺不了。
而此時,老騙子又一次發揚他那三寸舌,磨練出來的嘴皮子長處,沒過多久就從附近村民那裡,打聽到關於趙柱一家人的訊息。
“那位瘸子趙柱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家。”
老騙子回來,朝沈良搖頭。
“我從附近鄉親口中探到風聲,趙家村村民們已經有三、四天沒見著趙柱了,或許他去酒肉好友家喝酒吃肉去了。”
“而且趙柱的爹孃去走親訪友了,說是為了給趙柱說媒,討個婆家,可算是操碎了心。”
也就是說趙柱已經好幾天沒回來家宅了?
沈良面色一沉,目光寒冷的盯向那個反鎖的院門,再聯想到此前聞到的古怪氣味,他頭也不回對老騙子說一句:“老騙子,把個風,有人來吱一聲。”
“小兄臺,你?”老騙子還沒反應過來,沈良身形一躍,已經翻牆摸進了人家的院落。
老騙子緊張得急忙四處看了看。
這無緣無故闖空門,在沽南的律法中可是要燙上刺青,發配北域邊關充軍的。
老騙子一人守在門外,隨時警惕四周。
老騙子這時感覺自己如果再跟著沈良到處亂闖,他的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晚節不保,和那沈良一起去沽南傳言中的雷獄吃牢飯。
沈良跳牆一進入趙柱家宅的院屋子,便立刻感受到院子陰氣特別重,如一大團冷氣順著鼻息穿過肺腑,汗毛一下倒豎而起,雞皮疙瘩一顆顆炸起。
“這屋子陰氣重的跟千年老枯井一樣,毫無生氣,哪怕是十天半月沒人住,也不可能如此聚陰少陽啊…”
沈良嘀咕著,提起剁椒小心翼翼。
“嘶,這門裡真冷啊。”
騙子在外面扒開門縫,立即感受了撲面而來的寒涼氣息,他急忙哐的把縫隙合上,老骨頭已經摺騰不動了,還是老實望風的好。
沈良提刀進入趙柱家門後,此前在門口聞到的奇怪味,變得更加濃醇了。
他洞察力全開,手中提著砍頭刀,準備隨時應付突如其來的襲擊,然後直接跟隨怪味方向,一直走到了後屋的柴房。
因為好幾天沒住人,又是在僻靜山村,屋子裡結滿了蜘蛛網,到處都鋪上了灰塵,門窗緊閉之下,屋子陰暗,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