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秀這話,表面風輕雲淡吃著菜的老男人,心裡卻硌得慌。
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麼?
自己和金妍的關係說不明道不清。
雖然只親暱過一次。
可那次在海邊,除了沒有鯉魚躍龍門外,在將近一個小時內,兩人差不多對彼此的身子骨已經非常熟悉了。
而且,那晚別看金妍最後不讓得逞,拼命阻攔的架勢很兇。
但兩人都很清楚,如果某渣男真的再強勢一點,再磨人一點,動了情的金妍那次絕對會遷就他。
理由無它,像金妍這樣平時規規矩矩的女人,那晚情到濃時,可任由某渣男撕她衣服的,還撕了兩件。
要不是真的發自內心喜歡某人,以金妍的性格哪能這樣由著被他折騰?
之所以最後順臺階下了,林義沒敢再進一步,拋開豔霞擱在中間不談,最主要的還是怕了金壽。
不怕不行,在這年頭人家勢大,要是想在國內安生,目前就只能規矩點。
所以,別看後來兩人沒有主動聯絡了,但要說金妍對某渣男已經完全不在意了,短時間內那絕對沒可能。
人家只是理性、聰慧、拎得清、控制得住,才沒來打擾彼此。可像冷秀這麼挑撥,保不濟她心裡怎麼彆扭呢。
帶著這種心思,林義偷瞄了眼金妍,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穩定,大大方方笑,大大方方吃飯。
至少也是表面很穩定,雖然察覺到某渣男看她把戲時,笑容停滯了下。
這讓他鬆了一口大氣。
而大長腿呢,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冷秀打得什麼主意,臉紅紅地吃著中飯,算是預設了,也算是無形中宣揚了主權。
這種方式宣揚主權,既不影響朋友的交情,也能杜絕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頓飯下來,見冷秀還在那不依不饒,末了,林義不得不厚臉皮說,“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事嘛,要不要這麼羨慕的?要是你真的思春了,你就好好把這隻鴨吃完,不夠我花錢給你單獨叫。”
本以為這麼開放的話題會難倒人家,沒想到冷秀直接猛點頭,笑嘻嘻道:“爸爸,我看也不要麻煩別人了,今晚我把豔霞敲暈,我再化妝她的樣子,嘖嘖嘖...,我保證能好好躺一夜不動。”
這不要臉的...
林義是徹底拿她沒辦法,本想提提對方的剋星孫念,但看到大長腿和金妍在,想了想還是別提的好。
...
九月四號,開學了。
轉眼就是大四,進到中大校門的幾人都心有慼慼,三年大學生涯就這麼過去了,又快到了分崩離析的季節。
大長腿和金妍還好一點,畢竟已經確定考研,而且以兩人的成績和背後的關係,留在中大沒什麼問題。
打算從政的冷秀卻真的傷感了一路,從校門到惺亭,一直在感嘆說,除了大一開學那天,從來沒覺得中大花花草草這麼好看過。
林義也是心有仿徨,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還沒開始呢,就要結束了。
貌似自己上個大學,什麼也沒留下。
大長腿是自己從小學就帶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