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這老天爺子終於發善心了,烏雲密佈的間隙裡,慢騰騰的射出了幾縷陽光。
一大清早,馬平彥的bb機就“滴滴滴”響個不停,看那狹長的馬臉上,詭笑詭笑著爛漫如桃花般盛開。
從被窩裡探個腦袋,宿舍幾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心照不宣,都知道小馬哥肯定又要出去躺著了。
李傑跳脫的說,“小馬哥,學技術你也要悠著點,別把鐵杵磨成針了。”
馬平彥頓時一臉得意的瞪眼,“放心吧,我這是迴圈可利用再生資源,收縮自如。”
趙志奇也側個頭打趣,“回來記得分享經驗啊。”
而晃停則一臉擔憂,“小馬哥,老韓的前車之鑑在那,我覺得你還是找個學校的妹子好。”
誰知馬平彥用布條擦了擦鞋就嘆口氣,“大魚大肉慣了,回不到吃糠咽菜的日子了。”
接著笑嘻嘻又對林義道,“義哥,你有什麼要囑託的沒?”
林義睜了下眼又閉上:“技術學到手就可以撤了,別總是給人家當學徒,不吃虧麼?”
其實能讀中大的人,又有幾個是蠢的?
就連馬平彥自己都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一個未嫁有點小錢的女人怎麼可能和他搞到一起。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那女人從不留他過夜。每次都是大早上把他傳撥出去,而中午、下午和晚上卻從不勾搭他,有問題的太明顯了。
但是少年剛嚐了女人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明知道有點不對勁,可能還會在心裡自鳴得意一番:顛鸞倒鳳,老子這才是真風流…
被吵醒了,又感覺尿憋。林義在柔軟又暖和的被窩打了個滾,然後丫個腿,哀嘆一聲不得不起來。
前生在頭條新聞上看過一則報道。說有人由於太懶,早上的尿不及時排洩,總是想著再憋憋,再忍忍。
就這樣後來膀胱出了大問題,從那以後,冬天喜歡賴床的林義,再也不敢任性了。
準備刷牙,卻現自己的黑妹牙膏竟然沒了,不是上個月才買的麼?
左擠擠沒有,右擰巴擰巴沒有,拉直了擠也沒有,林義頓時無語了。
pia個臉就問,“你們一天刷幾次牙,竟然一點也不給留?”
幾人互相看看,然後很有默契的把被子拉上,矇頭蓋腦權當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
就連瓜娃子晃停都跟著學壞了。
這把林義氣的,恨不得給他們被褥上潑一盆冷水,再踹幾腳。後來找了把剪刀剖開,好不容易才把牙刷佔滿。
刷牙漱口,洗臉梳頭髮,吃飯。
說到吃飯,這幾棟樓的男生有個傳統。那就是左手飯盒,右手調羹,一路敲敲打打從寢室出門而去,逐漸匯入到吃飯大軍隊伍裡。
來到食堂,打了份紅燒魚塊和空心菜,安然和眾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碰到了曠藝林一個宿舍的人。
孫念還是同以往一樣,不要臉說一聲“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美了”,然後就我行我素、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林義左手邊。
不過這次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調皮幾句。冷秀突然來了,一來就左瞧瞧又瞅瞅,嘰嘰喳喳說:
“大美男子,嘖嘖嘖,大美男子,嘖嘖嘖…
虧得有人還為你流產住院,你倒好,提個褲襠就在這裡風流快活。”
說著也不顧眾多人在,斜著腦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孫念。
轉身拍拍林義肩膀就揹著雙手走了,末了留下一句話:“野花哪有家花香喲,不想回去跪搓衣板就跟本姑娘來喲,喲~”
這女人故意把聲音拉的老長老長的,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子把眾人都給唬住了。
順著冷秀走的方向,林義一下就看到了大長腿和金妍。
清冽的女人正片著嘴,勾著笑;而後者就直接把頭埋到了鄒豔霞肩膀上,小幅度一抽一抽的,顯然被冷秀逗得不輕。
林義跟過來問,“你們不是嫌棄食堂飯菜麼,怎來了?”
還沒等大長腿發話,冷秀就搶著說,“啊呀呀~,昨晚神仙託夢,說你今天會有不軌之心,所以豔霞就帶我們來抓包了。”
白了一眼,林義都懶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