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謹言的話,趙明遠停步,示意自己兒子趙濤先走,他則轉頭看向王謹言,不鹹不淡的說道:“人生確實很長,但總是充滿意外,年輕人尤其要小心。”
趙明遠專長煉製法器法寶,不擅戰鬥搏殺。
但他畢竟是金丹期高階的修士,境界碾壓之下,無需作勢,只是站在那裡,就充滿壓迫力。
不過,天海大學煉器系的向主任這時站在王謹言身旁,讓趙明遠帶來的狂風暴雨,無聲無息間化為和風細雨。
向主任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明遠:“趙兄說這話,未免有失身份,給大家聽見了,多半還以為閣下要難為我天海一介大一新生。”
趙明遠說道:“我不過提點一下後生晚輩罷了。”
向主任同樣不鹹不淡的說道:“趙兄此前所作所為,是否還堪為人師表,怕是有很多爭議,我天海的學生,就不勞你提點了。”
今日判決一下,趙濤再無名聲可談的同時,趙明遠也同樣名譽掃地。
從損失的角度來講,原本位高權重,聲名顯赫的趙明遠,損失比自己兒子還大。
深空大學內部已經有訊息傳出,將會追查趙明遠徇私舞弊之事。
他煉器系主任的位置,多半是保不住了。
深空大學內部,同樣有的是人在盯著趙明遠的位置。
星聲珠專案他如果能拿下來,那自然萬事好說,但現在拿不下來,就該輪到猛烈的反噬了。
趙明遠一身煉器術的造詣,在目前留居炎黃大世界本土的修士裡,仍然是穩居前五的水平。
他實力仍在,結交的諸多好友人脈,明面上愛惜羽毛不好聲援他,但私下裡也仍然不會斷了來往。
可即便如此,這次栽的跟頭,依舊讓他元氣大傷,需要蟄伏起來舔舐傷口。
“你們天海的人,你們好好教。”趙明遠神色如常,視線從王謹言轉到向主任身上,然後再轉回王謹言,說罷,便即離開。
王謹言注視趙明遠父子離去。
他跟對方的恩怨,恐怕很長時間裡,都將一直延續下去。
“有點衝動了啊,謹言。”向主任這時在一旁說道。
雖然方才面對趙明遠的時候,向主任力挺維護自己的學生,但現在只剩自己人了,他還是提醒了王謹言一句。
王謹言虛心說道:“老師您批評的對,剛才是我有些頭腦發熱了,趙明遠父子倆太厚顏無恥,今天宣判了,我都還是覺得不解恨。”
“虛心學習,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人生很長,你以後有的是機會一次又一次削他們臉面,以你的天資,只要肯用功鑽研,日後前途必然無可限量。”向主任說道:“但需謹記,戒驕戒躁。”
“是,老師。”王謹言應道。
向主任點點頭:“好了,回實驗室吧,我們今天還有很多計劃目標要完成呢。”
如果不是今天的宣判很重要,他要來給王謹言撐場子,其他時候可勞煩不動這位天海大學煉器院系的系主任。
他是跟趙明遠同層次的煉器大師,除了院系教學任務安排以外,本人平日裡大都沉迷於各種法器法寶的煉製。
“是,老師。”王謹言臉上露出笑容。
他同樣也更樂意沉浸在煉器系的研究科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