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聽了沈健的話,趙濤勃然色變。
雙方各執一詞,重新陷入扯皮中。
沈健和王謹言卻不再同趙濤等人糾纏,徑自離開深空大學的展區。
深空大學有高修為的教師過來,迎面卻見天海的人似笑非笑看著他們。
沈健、王謹言這一走,頓時將展區一些買家也帶著離開,挪移到天海大學的展區,把深空的人氣得跳腳。
雖然王謹言的震波令目前其實還是未完成的專案,但不妨礙各大買家提前同他搞好關係。
有些人,當場就表示,願意投資贊助王謹言的震波令研製,以求未來的專利授權。
另有些人,則對王謹言的其他專利專案感興趣。
“沈健同學,你是第五級的武膽天賦吧?”雖然是問句,但陳少校的語氣很篤定。
其他人都包圍王謹言的時候,他卻來到沈健身邊。
“我武膽天賦確實是第五級。”沈健坦然答道。
“同為第五級的武膽天賦,你也是出類拔萃的那一個。”陳少校言道:“這麼高的武膽天賦,你不考慮一下兆辰大學,或者直接從軍嗎?”
他看著沈健,鄭重說道:“我知道你此前拒絕過兆辰的特招,但部隊才是最能發揮你特長的地方,也遠比和平安定的社會環境,更有助你提高。”
“我這樣的人,入伍第一天估計就因為違反軍規被開除了。”沈健說道。
陳少校搖頭:“部隊從來不怕刺頭兵,只怕孬種兵。”
沈健說道:“是啊,軍隊是個大熔爐,廢材料扔進去能煉成一塊好鋼,但正常材料扔進去煉出來的也同樣是鋼。”
“看來你對我們有很大誤解。”陳少校笑道:“招你入伍,肯定不是普通凡人組成的部隊,你日常相處的袍澤戰友,也都將是修士,就像我們幾個一樣,大家都是修士,你擔心的問題我們能理解,曾經我們也憂慮過,但那些問題其實並不存在。”
他稍微頓了一下後說道:“我聽說過你的大致情況,令尊令堂當年也是我軍中前輩,你是令堂遠空探險時在戰艦上分娩所生,對真實的部隊情況應該有所瞭解。”
沈健答道:“確實有所瞭解,所以我很清楚,那不適合我。”
陳少校微微皺眉。
沈健神色平和:“炎黃立國不易,先輩英烈我素來敬仰,若是再有戰火起,萬眾一心,我亦願意投身保家衛國的行列,不過如今和平時期,我還是待在更適合我的地方吧,對我對集體都更好。”
“放心,不會勉強你,只是多少有些可惜了。”陳少校說道。
沈健微微一笑:“不管在哪裡,從事什麼行當,都是炎黃人。”
陳少校頷首:“人盡其才是最好。”
說著,他看向另一邊的王謹言,微微嘆息。
沈健知道他在惋惜什麼。
如果王謹言能投身兆辰大學,投身軍方,那軍方自然更歡迎。
與深空合作,哪能比得上自家獨享?
但這牽扯到更高層面的決策,炎黃名校,出了兆辰本身軍校色彩濃郁以外,深空大學跟軍方走得最近。
別看深空大學煉器系主要研究方向是民用領域,但大學校方素來同軍方親善。
法器法寶方面,其實很多時候本就是軍用改民用。
不過,陳少校的感慨只是瞬間。
他很快神色如常,又同王謹言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