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懵逼的看著老文。
老文壓低聲音，“傻子，那些推不掉的就讓她們上金陵的春晚，那些真正優秀的女生才讓她們去央視表演！”
老文兩手一攤，“多簡單點事啊！”
吳東猶豫道：“可是，即便這樣我也不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啊！”
“呵！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還有幾個人夠資格壓榨你呀！
拒絕不了的人就都加到女團來替補，然後再慢慢篩選掉，不一定非要你篩選，你那些執行導演不就是幹這個的嘛，再說了，願意幫你背黑鍋的人還會少嗎？
…還可以先內部先PK，楚書記介紹的和李臺長介紹的二選一…”
兩人商量完畢，老文輕鬆的開門走了出去，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老文突然又折返回來了。
吳東笑道：“明白，放心！”
“哈哈哈”老文爽朗的笑聲迴盪在走廊裡。
老文，吳東是敬重的。
雖然他也不是完人…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比如愛佔小便宜，和女同事愛開玩笑，和男老師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講葷段子…
但是，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裡，他能始終保持對家庭的忠誠，重感情，有底線不越界已經很難得了。
換一個人在老文的位置上。
張三：“還，老領導，都退休了我理你個鬼喲！”
李四：“喲，領導，您的親戚想上電視嗎？包在我身上。嘿嘿嘿，給您分憂是我的榮幸。”
王琦：“嘿嘿嘿，想出名的人那麼多，我憑啥要推薦你呀，嘿嘿嘿……”
趙六：“哈哈哈，就看你懂不懂事了？”
這類人才是混的好的，老文要不是借了吳東重生的東風，一輩子也就是個藝校的網路中心主任。
——
藝術圈裡人渣多。
楚書記馬上就退休了，前世今生都只有點交集，沒有交惡，吳東想賣她個面子。
老文走了，吳東就給楚書記打了電話。
“哎，楚書記，我是吳東。您說那個事我考慮了一下，那個學生叫施亞楠是吧，過去也參加過選拔最後一輪才被篩掉的。那就讓她加進來吧。”
“哎呀，吳校長，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太謝謝了，太謝謝了。”
“您也不用客氣了，和孩子說一聲，低調一點，這事要是傳開了我壓力就太大了。”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和她父母說清楚的……”
給楚書記打電話，這是上午10點左右的事。
李臺長那邊吳東還沒有馬上答覆，不能答應的太痛快了，答應的太痛快人情就貶值了！
……
買東西砍砍價，如果店家馬上同意了，你會怎麼想？？？
肯定是覺得價格還是給高了吧！
吳東要是答應的太痛快，李臺長說不定馬上就提出第二個人選，如果不同意，前一個的人情就抵消了……
所以不能馬上答應，考慮考慮就是這麼來的，得讓你知道這事辦起來，難度挺大！
……
跟老文聊了一會兒，吳東冷靜下來了。
老秦，小秦，田伯光等這批人到底搞了多少“好處”都沒辦法計算。
國內國外的各個培訓學校，舞蹈培訓班，演員培訓班，寒國的練習生，這種事太多了。
吳東和他們一比就是純潔的小白兔，但是和老文一比他又是大灰狼。
沒有底線的人走不遠！這句要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