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絕對的震驚!
手足無措的卓不凡呆呆地望著眼前哭成淚人的沈嫣。
十分鐘前,正在羈押室睡覺的他被警探叫醒,說有人探監的時候,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爸爸媽媽,他思考了半天和父母見面時該有的表情和詞語。
但…
沒想到,自己出事後,第一個來探望他的竟然是…
沈嫣!
卓不凡笑了…
笑的很傻,笑的很燦爛,笑的很悲壯。
他笑,是因為他知道,沈嫣沒事了,昨天的一切,只不過是對方勾引他,讓他失去理智的全套。
笑地傻,是因為明明那麼明顯的漏洞,自己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笑地燦爛,是因為他確信了,他見到了,沈嫣安然無事。
笑地悲壯,是因為,可能,這是他這輩子見沈嫣的最後一面。
“卓不凡!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話啊!”任憑沈嫣如何追問,卓不凡都是那樣在笑。
明明是笑,為什麼眼中卻在流淚?
明明沈嫣沒事,為什麼自己這麼悲傷?
卓不凡強壓住心裡悲憤欲絕的心情,在坐下不到2分鐘後,就蹭地站了起來,催著警探趕緊帶自己回羈押室。
不管身後的沈嫣如何叫喚,如何拍打著玻璃…
……
三天後,一名年紀約四十,一身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從雲平鎮的火車站月臺走了下來,迎接他的,正是卓遠雲。
兩人見面,立刻緊緊擁抱在了一起,並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
此人叫申丁,東萊聯邦資深的刑事律師,從業以來鮮有敗績,被稱為東萊新一代的訴訟之神,同時,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卓遠雲的大學同學。
“申大律師,幾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年輕。”
“呵呵,班長,你太客氣了,我哪有你這麼悠閒自得,這一方地靈人傑的水土把你養得富態了不少,你可是比我年輕多了。”
“走,直接到飯店去,我和賤內給你定好了接風宴,咱倆好好喝一杯。為了我兒子的事,麻煩你了,從國外連夜趕回來。”
“別別別,瞎去什麼飯店,我就吃地道的家常菜。你要是再這麼見外,瞎客氣,我就走人了?”申丁說完,假裝轉身作勢要進火車站。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就去我家,我讓我老婆炒幾個家常菜?”卓遠雲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