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大比第一日團體賽結束後,縈繞在天問宗角角落落的都是興奮激動的心情。就連空中偶爾飛過的鳥獸,彷彿都被下方這一團開心的氣氛影響,翅膀揮舞得更歡,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天際。
但有一個地方卻頗為不同。
這裡是內門千刃峰中的劍冢。
在比賽結果宣佈後,蕭烈風就被範永昌二話不說地提溜到了這裡。
“你知道給自己準備棉花塞耳朵,怎麼不記得提醒我們!”範永昌的臉簡直堪比鍋底灰,黑得不能再黑,估計拿著毛筆輕輕一掃就可以寫字了,寫的還是一個大大的殺字!
他只要想到他承受嗡嗡失聰的時候,蕭烈風甩下的那兩團棉花就像啪啪砸他臉上似的,心中的怒氣根本壓不下來。
就連平時待人溫文知進退的秦石,都不由地想將蕭烈風按在地上摩擦!
巨猿符一看便是喜歡走不尋常路數的蘇餘繪製的!想他用她的光明符時,還記得通知他們關閉眼感呢!
“呵呵,這,這是意外!”蕭烈風縮了縮脖子,“若是我說,我忘了,你們,你們信不信!”
回答蕭烈風的是一陣猛烈如風般的愛的大拳拳!
“要這麼下手不留情嗎!”待灰塵落盡,蕭烈風捂著自己腫脹如豬頭的臉,看著在夕陽映照下越走越遠的三人,抹了抹故作傷心的淚水。
不一會兒,寂靜的劍冢中,爆發出蕭烈風暢快淋漓的大笑。
被揍一下又怎麼樣!能看到範永昌黑臉,那才是最大的收穫!
然而,在夕陽的餘溫即將離開劍冢之地時,蕭烈風再也笑不出來了!
劍冢中或立或躺著無數把蒙塵的劍,在夕陽的照射下仿若添上了些活力,而在光線找不到的地方,似有無數的冤魂隱藏其中,不住哀鳴!
如果說白天的劍冢是威嚴肅穆的,那麼,晚間的劍冢便是恐怖驚魂的!
曾有弟子在劍冢呆了一晚,嚇得許久都不敢一個人獨自待著。
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落下,蕭烈風驚了,頂著他那張豬頭臉,張開他那張乾涸的雙唇,“範永昌,範師兄!範老大!小仙錯了,能不能請您老高抬貴手,放了小仙一馬!”
“錯了!錯了,小仙真的知道錯了!”蕭烈風口乾的厲害,只要能放他離開這鬼地方,讓他說什麼都成!
“範師兄,你快回來呀!小仙真的知道錯了,你怎麼還不解氣啊!”
“範永昌!有本你再往前走走,看小仙和你絕交不!”
“範老大!您有東西落下了!別忘了帶走呀!”
“範永昌!你丫的,沒人性!明明是老子扭轉了戰局,你將老子捆在這裡作甚!老子是英雄!老子什麼錯都沒有!”
“你丫的這是卸磨殺驢!啊呸!小仙才不是驢!”
“範永昌!你丫的羞辱天問宗的英雄,天道雷劈!”
“秦石!盛平!你丫的王八羔子!沒人性!”
……
無辜躺槍的盛平表示,這一次的團體賽他都還沒有所表現,盡被傷害。一次兩次,不是傷眼睛,就是傷耳朵!
雖然秦石師兄說了,要閉上眼睛,可他分神了,速度慢了點,被閃到了,他不好意思說!
——
傅霄雲在團隊賽結束後,詢問出了秦石與蕭烈風符籙的來源。
幾乎他這邊剛知道訊息,整個天問宗內的人都知道了蘇餘手中有賣強大的符籙!
“聽說沒,蘇小仙子賣的符籙與尋常符籙師製作的好上太多了!”
“這怎麼個好法?”有不明緣由的弟子輕聲問。
“小仙偷偷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告訴其他人哈!”咬耳朵的那名弟子不待另一人答應,便興奮地說,“蘇小仙子手中的符籙,只需要一點點靈力,就能激發出符籙裡強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