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瑟琳娜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就算以羅寧的體質，也免不了氣血虧空，身虛體疲。
看他這一臉疲憊的目光，瑟琳娜也顧不上檢視自己的狀態了，連忙趕上前來，問道：“你怎麼樣了？”
“還好。”
羅寧望了她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說道：“沒什麼問題，你就去洗洗身子吧，弄得也怪髒的，順便把這裡清理一下，我休息一會兒。”
說罷，便閉上眼眸，靠在座椅上休息了起來。
這不是羅寧不解風情，實在是他太累了，現在這個地方又不是很安全，他必須要儘快的恢復狀態。
“……”
望著閉目睡去的羅寧，瑟琳娜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往浴室走去。
忽略掉安全問題，夜行者這個基地，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每個房間都附帶獨立的浴室洗手間，甚至還有熱水供應。
瑟琳娜也不是那種小女生，洗浴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因為沒有換洗的衣物，原先的衣服又沾染著血汙，還可能殘留著暴食者的病毒，所以瑟琳娜沒有再穿，撕下一塊還算潔淨的床單，裹住身體坐在羅寧身邊，靜靜的等候他醒來。
其實，瑟琳娜剛坐下來，羅寧就醒了，只不過發現是她之後，又轉頭睡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羅寧醒轉過來，甩了甩頭，再望向身邊沉默不語的瑟琳娜，問道：“怎麼了，你看樣子似乎不是很高興啊？”
“……”
瑟琳娜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作答，而是問道：“羅寧，你……討厭吸血鬼嗎？”
“嗯？”
羅寧望了她一眼，隨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番石榴，咬了一口，一邊咀嚼著果肉，一邊說道：“那就要從什麼角度來看了。”
這話讓瑟琳娜一呆，隨後才明白過來，剛剛醞釀起的一點情緒瞬間消散一空，但也不好轉移話題，只能繼續說道：“從人類的角度。”
“那還好。”
羅寧聳了聳肩，靠在座椅上，說道：“只要不給我找麻煩就行。”
看他這無所謂的模樣，瑟琳娜呆了呆，才說道：“你不覺得它們是一種怪物嗎？”
“我一般不關注這種問題。”
羅寧咬下一大口果肉，帶著幾分青草氣息的香甜果肉，讓他很是滿意，咀嚼著說道：“你怎麼突然糾結起這些東西了。”
“我……”
瑟琳娜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方才說道：“好像不是吸血鬼了！”
“嗯？”
羅寧望著她，將最後一塊果肉嚼碎嚥下，問道：“什麼意思？”
瑟琳娜沒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到窗前，拉開了之前羅寧掛上的窗簾。
治療從深夜開始，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上午了，不算明媚但還過得去的陽光落下，穿過窗戶早在瑟琳娜的身上，卻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
“……”
望著陽光下的瑟琳娜，羅寧皺起眉來，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問道：“你變回人類了？”
“我也不知道。”
瑟琳娜搖了搖頭，舉起手來說道：“我還有吸血鬼的力量，甚至比之前更加強大，吸血的衝動雖然沒有了，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血液對我有巨大的幫助。”
話語間，瑟琳娜望著自己手掌，神色茫然的問道：“我現在到底算是人類還是吸血鬼？”
看她這茫然無措的模樣，羅寧搖了搖頭，問道：“這種事情重要嗎？”
瑟琳娜抬起頭來，問道：“不重要嘛？”
“這個世界亂七八糟的東西多了去了，一個不害怕陽光的吸血鬼，又或者一個可以吸血強化自己的人類，你喜歡哪個，就是哪個咯，有什麼好糾結的？”
說著，羅寧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蘋果，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