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電話是打給一個朋友的,很快就說好了轉院的事兒。
我掙扎著坐起來,胖子則收拾好了東西,“天哥,你能下床走路嗎?”
“沒事兒。”我下了床,然後跟著胖子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小麻雀驚訝地看著我,語氣中帶著欣喜的問道,“天哥,你好了?”
她的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我嚇死。
胖子一把將小麻雀拉進了房間裡,然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和胖子兩個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門口,期盼著剛剛小麻雀的那句話,沒有被老虎的人聽到。
過了大概兩分鐘,見沒有什麼人進來,我們才放下心來。
“對不起啊。”胖子鬆開了捂住小麻雀的嘴巴,然後道了個歉。
“你們兩個搞什麼呀?”小麻雀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她的聲音同樣很低。
“沒事兒。”我笑了笑,“你坐吧。”
小麻雀不傻,她怔怔地看著我腳下的行李,“天哥,你是不是打算出院?”
“你的病還沒好呢,怎麼能出院呢。”小麻雀有些焦急地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同意你出院的。”
胖子湊到小麻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小麻雀立刻安靜了下來,她惶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果然,把老虎的事兒講出來,就會嚇到小麻雀的。
可是,如果不告訴她,她就會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那真是難辦呢。
“公雞呢?”我問小麻雀。
“他今天上班的。”小麻雀解釋一下,隨後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走!”
胖子走在前面,當他開啟房門的時候,門口又他媽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竟然是濤子。
他的臉上帶著蔑視的微笑,“天兒,剛住進來,這著急就打算走呀?”
“走之前也不跟虎哥打個招呼嗎?”
我將胖子推開,冷冷地說道,“濤子,這裡是醫院,你們想怎麼樣?”
“虎哥說了,醫院內不跟你們動手,出了院。”濤子說著,從褲腰帶上拔出一把匕首來,用帶著威脅的口吻,在牆壁上滑了一刀,“那你就要聽天由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