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林凡靜靜把脈。
良久,林凡正色道:“依晚生看,公主怕是體內溼邪過重,導致氣血淤堵,只要拔除溼毒,疏通血絡,應該就可祛除病根。”
“凡醫,真的是凡醫。”人皇心真涼了。
純陽賢者卻是一臉認真:“那先生可有施救之法?”
“簡單,拔個火罐應該就可以了。”林凡憨笑。
拔火罐?
人皇氣得快炸毛了,又忍不住數落道:“也難為你說得出口,我愛女現在乃是邪氣侵蝕心脈,更是邪靈生根。若是尋凡手段能夠根除邪靈,朕又何必大老遠上門尋醫?”
“人皇請你慎重,先生神通廣大,豈是我等凡俗所能理解的?”純陽賢者卻是板著臉說道:“人皇若一再如此,可休怪老夫翻臉了!”
“賢老…”
玄通神情緊張,雖然不知純陽賢者為何如此極力尊崇林凡,但這話可是要得罪上人皇了。
有毒!
人皇也是懵了,但見純陽賢者如此嚴肅認真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忌憚:“罷了,反正就連賢老都束手無策,就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先生抱歉,是朕衝動冒犯了。”人皇敷衍致歉,暗歎:“不知者無罪,再怎麼說這位林先生也是一番好心,朕又何必責怪人家。”
畢竟面對可是人皇,林凡心裡也是戰戰兢兢的,訕訕一笑:“小生能理解人皇您的心情,但待會我施手之時,可別再一驚一乍的,免得壞了醫治效果。”
“懺愧,先生請。”人皇尷尬一笑。
想著自己貴為人皇之尊,卻對一個凡人失了方寸,也確實有失威儀。
“是這樣的,若要起到更好的拔毒效果,可能會對公主金貴之身有所失禮之處,不知人皇可否接受?”林凡顯得忐忑。
“恩,先生儘管施手。”人皇妥協了。
雖然對林凡不抱任何希望,但要是拒絕林凡,就連最後僅存的一絲希望都失去了。
“有勞先生,那我們先回避。”純陽賢者示意玄通迴避,臨走前還特意再三提醒人皇:“人皇!你應該清楚老夫的為人,絕不會拿自己的名譽如此兒戲!無論如何,你都不可再對先生冒犯失敬,這也是老夫由衷奉告!”
“多謝賢老,是朕一時過激了,並無冒犯先生之意。”人皇拱手致歉。
不時,兩人迴避。
玄通便問:“賢老,這位林先生真的可以救治玲瓏公主?”
“老夫能理解宗主的顧慮,因為當時老夫也是這般糊塗過,懊悔莫及。”純陽賢者心有餘悸,回想起來一問:“對了,方才進入小院之時,有沒有注意到那位掃地的雜役?”
“好像有點印象。”
“那你可知他是何人?”
“何人?”
“冥羅。”
“冥羅!?”
“冥羅是什麼人物,宗主您是瞭解的。”純陽賢者正色道:“宗主可能覺得老夫是走火入魔,但冥羅應該沒糊塗吧?他竟能甘願屈身於林先生門下雜役,您好好細品。”
“這…”玄通驚出一身冷汗:“那這事你為何不提醒人皇?”
“先生向來高深莫測,只怕早已看透我等心思,也許先生只是為了考驗人皇的誠意,老夫若是說得再多,反倒會惹先生不快。”純陽賢者搖頭輕嘆:“但願人皇不要再犯糊塗,否則老夫也是愛莫能助。”
看純陽賢者如此嚴肅敬畏的樣子,玄通也是有些後怕。
難道,真的是林凡隱藏的太深了?
這時,林凡搞鼓出一堆木製火罐與一些奇異藥粉過來。
還真是火罐…
人皇倍感無語,可想起純陽賢者臨走前那副嚴肅的樣子,人皇也只能閉口不言,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