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禪言河一臉疲倦之意,高大的的身軀直接坐在了地上。往往有的時候身體上的累反到不算什麼,心累才是最可怕的!
禪言河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塊玉佩,看著手中的玉佩,醞釀了許久,方才開口,“玉兒,你想你的母親嗎?”
聞言,禪言玉陷入了沉思,對於這個母親他實在無感,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這個所謂的母親。未曾感受過見過,又何來的感情呢?
如果真的見了本人,禪言玉甚至不知道怎麼做,該去怎麼說,這個母親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想了想,禪言玉攙扶著父親,為其按了按肩膀,乖巧道:“如果能見母親,那我會很高興,那樣父親就沒那麼累了。”
“玉兒,是為父苦了你了。”禪言河又何曾不想妻兒團聚,可事與願違,總是不盡人意。
看著父親這番模樣,禪言玉內心猶如被針紮了般,傳來一陣刺痛。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狀態,破涕為笑,“父親可是玉兒的榜樣啊!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呢!?”
禪言河頓了頓,看著禪言玉,惆悵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哈哈哈,要是她在的話,看到她的兒子那麼優秀,她一定很高興。”
禪言玉自然知道父親口中的她是誰。
禪言河問,“有酒嗎?”
禪言玉看父親氣色好了許多,“有,但不多”說著,禪言玉從“儲物鐲”中拿出三瓶仙人醉,遞到禪言河面前。
禪言河一把提起一瓶,直接灌入口中,見父親如此之樣,禪言玉內心百感交集,或許這樣能讓父親好受些吧?
直到最後一滴落入口中,禪言河方才放下,長舒了口氣,“好酒!”
禪言玉沒有說話,靜靜地守著父親。
禪言河藉著酒勁,接著說道:“剛剛禪釋長老也說了,而且你也漸漸長大,這件事終究是瞞不住的。”
“如果父親不想提,玉兒絕對不會過問。”
“你遲早要知道的,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哎,我曾是禪族少主,那時候也年輕,那時的禪族要比現在強盛千倍萬倍!哪怕整個法蘭帝國都不及我們禪族半分。”
聽到此處,禪言玉內心不由得有些好奇,曾經的禪族是有多麼強大?連法蘭帝國都不及半分!
“很好奇我們為什麼淪落至此吧?”禪言河又提起一瓶,看向禪言玉,禪言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誰不曾年少?年少的我也是個天才,鳴震一方,驚豔一時!但這些所謂的名譽,稱謂我都不懈一顧,我向來喜歡自由,無拘也無束。
但這些對我這個少主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我知道只有變強,才能掙脫束縛,得到我想要的。
玉兒,我希望能夠變強,但我又不想讓你變強。當你能夠變強,你就可以獨當一面,就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得到自己想要。
可是,這個過程是無比的艱辛,你會同時也會失去很多。越是到後面為父就越無力,能幫到你的優勢少之又少,但不管你選哪個,我都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
有的時候,禪言玉覺得他的人生已經很知足了,他有一個愛他的父親,可正因如此,他不想讓這個男人再這般艱難的活著。
禪言玉堅毅的眼神看著父親,毫不猶豫的道:“我想變強,玉兒不可能永遠在您的羽翼下成長,那樣我永遠長不大,又何來的實力來保護我最重要的人。
所以父親,請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讓我們一家人團聚!”
禪言河細抿了口,眼淚有點抑制不住的劃過臉頰。自那件事後,也沒有了曾經的條件,他是位父親,但他還是位族長。
他不能放下這些人,他們不能被敵人發現,這是一種責任,對他自己,對他的父親,以及他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