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個不怕死的人,突然喊了句。
“劉娘子可是贏了?”聲音顫巍巍。
“你說呢?”蕭禾尋聲看了一眼,唇角勾起露出淡笑。
她是蒼白,但依舊俊美,如此笑,迷了不知多少人的眼,好些女子暗暗擰了一把自己的丈夫,略帶幾分氣憤的低聲威脅著。
隨後她不管別人如何說,踉踉蹌蹌而去。
楊毅等人跟在身後,不管處於什麼原因,這個忙需要幫的。
蕭禾按著來的路,往回走,她突然看見了街角又一個不起眼的馬車。
車簾微微撩起,露出一張臉,隔的遠看不真切,但她知道是何人,只是此刻沒有時間過度關注,她急急往家裡去。
看著蕭禾素白的衣服佈滿了血跡,月辰沒忍住道。
“這個女子著實讓人刮目相看。”聲音帶著幾分的敬佩。
“你得的銀子該分給她一半。”趙紓清冷的聲音傳來,月辰臉色一僵,嘴唇張了好幾次,就是不知道如何反駁。
自己主子說的不錯,確實該分出去一些,只是無緣無故送銀子,人家還以為自己圖謀不軌,又因這位小娘子是新鮮出爐的寡婦。
俗話不是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她本就已經夠慘的了,再來一個自己,豈不是要亂套了。
想到這裡,不由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蕭禾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總算到了劉府,看著先皇題寫的忠厚之家。
不由得露出幾分的諷刺,正是這幾個字害死了一家人。她哂笑。
接著,吸了一一口氣,沿著五六個臺階上去,走到肅穆質樸的大門口,將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推,大門發出吱呀哀叫一聲。
徹底露出全貌,九曲迴腸有些誇張,但修剪得宜的松柏向東方延伸,至於其它的不用說,只有一個字貴。
她這個沒有文學素養的,只能自然不如。
穿過一道門,又跨進了二道門,總算到了正遠。
院中的奴僕早就散亂,不堪重用了,有些早就卷著東西逃跑了。
見此蕭禾露出一抹笑,趁火打劫以為是好混的,等著她將這些打理結束之後,肅整家庭,讓他們見識自己的手段。
“劉夫人,如今該請班子,將靈堂設起來,隨後請親朋好友,街坊四鄰祭拜。”楊毅看著偌大空蕩的院子,不知用何種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但處於同情提醒。
“好,這事我暫時只能勞煩捕頭大哥了,如今你也看到了,府中的奴僕被我那好嬸孃挑唆成如今模樣。
能聽我的話的沒幾個,同時還勞煩捕頭大哥將人牙子喚來。
今日我要肅清家風,好將這些奴僕發賣了,不敬家主,不司其職。
還有那些潛逃的,我一併將畫像交給捕頭大哥,希望能借捕頭大哥的手,將他們捉拿回來,能追到錢財的。
銀錢留給各位捕頭大哥們吃酒,追捕不到的,我自會找時間宴請大哥們。”蕭禾此時有些站不住,她的背依靠在一根赤色的柱子,心口劇烈喘息每說一句話,好似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楊毅看著心酸,便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