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擊鼓鳴冤?”就在綠衣丫鬟敲不動之時,男子宛如一個神兵天降,從天而來,他踏著風,踩著祥雲,就這樣落在了自己面前。
綠衣丫鬟見此人儀表堂堂,且有嚴肅冷酷,心裡害怕得同時,更是一個撲通跪在了她面前。
戰戰兢兢的開口。
“回…回大人的話,奴婢是前街巷劉府的丫鬟,府中的少奶奶命奴婢前來報官。”綠衣丫鬟剛剛說完,體力不支,嚇得癱倒在地。
黑色深藍色甲衣的男子,銳利的眸子一掃,與此同時,大腦快速運轉,將劉府在腦中過了一遍,這才知曉是哪家。
“可是被聖上賜予忠誠之家的劉家?”男子急切的開口。
“回大人正是劉家。”綠衣丫鬟匍匐在地上,頭也不抬的回答。
“報官的理由是?”深藍色甲衣的男子十分好奇和納悶,據說劉府只留劉明宇一個獨子,這些年因為身體問題深入簡出,很少露面,這一露面就擊鼓鳴冤,難道是劉明宇出了事情。
想到這裡,他扭頭吩咐了衙役幾句,遂跟著綠衣丫鬟前往劉府。
如此大的動靜,許久沒有玩樂的百姓們自是好奇萬分,所以他們披著蓑衣,或者頭戴斗笠,一個個走出家門,明目張膽的窺探。
當見到京都府衙的差頭時,這更加好奇了,議論聲就像夏日的蚊蟲一般讓人煩躁,由小變大,很快就蓋過了漫天的雨聲。
先有深藍色甲衣的京都府衙差的頭去,接著便是十幾個身著黑色布衣,身上繡著大大的衙字的隊伍直奔劉府。
當再一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前方的女子身著一身帶著血跡的溼漉漉的衣服,她面色慘白,走路踉踉蹌蹌,但脊背挺拔的像京都大街上的百年樹木,至於後面兩個就有些難以形容了。
前方的老婦人,邊走邊哀嚎著。
“民婦冤枉啊。”而他身旁的清秀男子,哆哆嗦嗦的彎著腰,捧著肚子,一臉的懼怕。
如此鮮明的對比,倒讓百姓們更加好奇了。
“這不是,劉府的少奶奶嘛?”
“你知道?”有人問。
“是啊,她以前只是個身份低賤的郎中之女,後來劉府劉公子到了婚配年歲,不知怎麼的就娶了她,往後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有人目露羨慕,一副神秘模樣。
“然後呢?”有人又問。
“本以為會過好日子,可誰是她耐不住寂寞,時常和外人有染。”瞧瞧這話說的有鼻子有眼,聽得人更是唏噓不已,議論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就在幾人到了京都府門口,為首的男子手持長劍,步子一頓,隨後轉身朗聲道。
“汝可知擊鼓鳴冤後,要滾釘板?”他看著那張嬌豔中帶著幾分病態的臉道。
“民婦知曉。”雲娘脊背挺得筆直,隨後一字一句的答。
“既已知曉,那就先過釘板,遂才能進入府衙,將你的冤情訴與大人聽。”男子眼裡閃過一絲不忍,這滾釘板的規矩已有百年之久,大家都知道殘忍,但朝廷一日不去除,喊冤得人都得過一會,命大者,自是能將案情呈上,受不住者,當場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