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谷主的徒媳婦兒,先前失敬了。”
司伯言似笑非笑地向於單淺淺地鞠了一躬,臉上也沒有絲毫嘲弄的意思。
於單卻懷疑他是在慶幸著什麼,不滿地陰下了臉。
“卜兄可是在打趣?”
虧昨日他從雲雀山逃進來,還擔心面前的這群人能不能逃過一死。
聽齊佑說,司伯言因為體內蠱蟲改變了血質,正好可以抵禦赤身蟲和瘴氣的侵害,不會輕易死掉,這才放心。
他們倒好,遇到自己沒見喜出望外還在嘲笑他!
“並無這個意思,還請於公子幫忙引見谷主,我們有事相求。”司伯言禮貌道。
“有事相求?”於單目光懷疑地看了看他們,“你們就這麼過來了?”
司伯言不解,不可置否地點頭。
“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於單一時心底裡不平衡起來,小心地環顧四周,見真沒什麼異象的出現,更加不滿。
憑什麼他和齊佑來的時候,這個谷主又是放馬蜂,又是放蛇的?司伯言他們來,就這麼的順利,沒有遇見個什麼?
“徒媳婦兒,你在外面磨嘰什麼呢?”
主屋內再次傳來催促的聲音。
於單的臉黑了一瞬,他極其討厭這個稱呼。但好容易谷主同意救自己的母親,也只能先忍忍了。
“你們先進來罷。”
說著,於單滿不樂意地將門給開啟,轉身就在前面帶路。
“啊!”
兀地,身後傳來一陣慘叫。
於單受驚,忙回頭看去。
只見門口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大洞,常樂他們幾個已然掉進了洞裡。
於單迅速靠近洞口,發現在距離洞口一尺遠的地方,一個木柵欄將洞口嚴嚴實實的封住,木柵欄上還纏繞著一條條的青蛇。
這青蛇,於單再熟悉不過,可不就是昨夜追著他和齊佑的旱蛇?
維風果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常樂抬眼看見腦袋頂上的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驚嚇失聲。兩條腿一軟,摔坐在地上,和同樣受驚嚇的十里依偎在一塊兒。兩個人抖個不停。
相比之下,無澤和司伯言要淡定的多。他們二人站在常樂和十里的面前,警惕地仰視那些旱蛇。
“小輩們無意闖入蓬萊谷,還望谷主饒恕!”司伯言朝天拱手,面上波瀾不驚道。
於單在上面也是著急,有些擔心維風對他們下死手。
“饒恕?”
冷不丁地,一道聲音在洞口響起。維風已經出現在於單旁邊,雙手負背,彎著腰看著洞裡的四人,目光裡盡是打量。在看見常樂時,眸光漸深,露出幾絲趣味來。
司伯言見狀,挪了半步身子,將維風的目光擋了去,依舊恭然地朝這位白髮金胡的男子行了一禮。
“是,
還請谷主見諒,我等確實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