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花鏡鬆了口氣,幸好是演的,不然她要是開了青樓,也如此裝飾,這光桌椅就夠把她弄的一窮二白。
不過最為意外的是這奈何天居然跟她印象中的青樓不太一樣,似乎並不俗氣,這都屬於角色扮演了吧。
看來是個不好對付的競爭對手。
花鏡剛落座,離得不遠正在招呼熟客的老媽媽就扭動著腰肢向她走來。
別說老媽媽年近三十,卻保養的十分出眾,身材窈窕,臉頰嬌嫩,若不是眼角隱約看得見細紋,還以為是哪個頭牌出來接客了呢!
“這位公子~”
這一開口,真叫一個膩人。
花鏡的心都抖了抖,差點沒顫出去,本以為她也是老媽媽中脫俗之人,才想的出這好點子,結果不成想,卻是像浸了油的蜜罐,黏又膩。
老媽媽上來就頗親切的靠在花鏡的身上,只當他是乳臭未乾,算不得真男人的小少爺。
老媽媽嬉笑間,抬眼給了綾羅一個眼神,綾羅心領神會,默默退下。
“我是初次到來,還不知你們這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呢?”
花鏡啪的一下把一腚銀子拍在了面前精緻的檀木桌上。
老媽媽的眼神從那銀子一出手,就直直的盯著,好似要把那銀塊活生生的吞下去。
財迷心竅,竟一時忘了答花鏡的話,片刻後她很快反應過來,忙收回視線,手中薄扇飛速的扇動著,哎呦呦的哼了幾聲,臉上掛著談好的笑容。
“我們這啊,多的是新鮮玩意兒,就是不知公子指的是人那,還是物。”
老媽媽言語間透露著神秘,像是有什麼開不得口的事情藏著。
“人如何,物又是怎樣?”
花鏡自是被勾起了興趣,反問道。
只見老媽媽的眼神轉了一圈,隨即低頭覆在花鏡耳旁耳語。
“人那,自然是有男也有女,物呢,公子喜歡什麼,我們便有什麼。”
花鏡頓時小臉一紅,捂嘴輕咳兩聲,被那生猛的話語嗆得話都說不利索。
“那,那,就來人吧,男的。”
“公子好興致。”
老媽媽一聽,笑的更燦了,眼波中暗暗流轉著不明情緒。
“小翠,來領這位公子去二樓。”
老媽媽大手一揮,細著尖嗓叫喊道。
花鏡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約摸十五六歲,青衣薄衫,面容清秀,頭上並無過多首飾,只耳垂上戴了對小珍珠環的女子,蹦蹦跳跳的從一旁的盤旋木梯走下。
她渾身散發的簡單脫俗的氣質,倒是和其他花枝招展的天仙們大相徑庭。
這個名喚小翠的少女一來,毫不拘謹的拽著老媽媽的袖子,略帶撒嬌道:“孃親,小翠還要去玩呢,跟東面的小姐都約好了的。”
“你這丫頭,成天不務正業,看娘老了以後,誰來管你!”
老媽媽甩著手絹,眉宇間露出一抹兇色,儘管她如此訓斥,小翠還是笑嘻嘻的瞧著她,絲毫沒有膽怯的模樣。
“哎,真是拿你沒轍。”
老媽媽不爭氣的看著嬉皮笑臉的小翠,無奈的嘆息。
她又轉過頭來,對花鏡道:“讓您見笑了,小女太頑皮,不如由我親自帶您去,今日我們這可來了個大頭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