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像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瘋子,還是一個有野心的瘋子,想要把她也變成瘋子。
穆靈裳覺得她再這麼猜測下去,她就要瘋了。
不管了,死就死吧。
她突然起身,指著門外,冷言威脅道:“你要是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現在,也就只能拿自己命威脅了吧。
先讓他走再說。
穆靈裳的呼吸開始急促,司襄的眼神依舊是淡淡的,讓人猜不透,又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空洞的盯著她,可怕極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穆靈裳舉的胳膊都酸了,可司襄還是沒有理她。
她急得想罵人!
司襄薄唇淺笑,眼裡的笑意更濃了,眼前幼稚的丫頭加上那幼稚的威脅,就想嚇唬他嗎?
他可不是什麼寵物園的小貓咪啊...
司襄伸手摸索著口袋,抽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還貼心的開啟了刀身,刀尖衝著自己,把刀把遞了過去。
“來吧,正好我欣賞欣賞。”
穆靈裳傻了,徹底傻了。
那刀明顯是開過鋒的,估計對著脖子都不用使勁,她就嗚呼了。
這回是真把自己逼死了。
自己丟的面子得自己找,
穆靈裳瞪了他一眼,用舉酸了的胳膊一把握住了刀,橫在了脖子上。
修長白皙的脖頸和發亮的刀身,倒是很般配。
她低著眸,手上握緊了刀身,小心翼翼的比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真割了。
可剛才舉的手太酸了,一握上東西就抖個不停,好幾次眼看那刀尖抖得差點抹了脖子,嚇得穆靈裳冷汗直流。
就這樣,司襄挑眉,眼神慵懶的看著這一出好戲。
比劃了整整半個小時。
穆靈裳放棄了,她好累。
“那個,我還是決定不死了,我要是死了,誰來懲罰你!”
穆靈裳義正言辭的放下了刀,把它踢刀了一邊。
縮了縮脖子。
“太晚了,我給你訂個酒店,你去休息,叔叔這裡我看著。”
司襄覺得她像是玩夠了,於是看了看錶,都已經十點了。
穆靈裳睡了半天,倒是精神的很,主要是她不可能讓這種不要命也不讓別人要命的人看她的父親。
於是搖了搖頭:“我不困,你要累你自己去睡。”
雖然說不困,可穆靈裳的聲音懶懶的,像個趴窩的貓咪,抓的人心癢癢。
“咱們聊聊天吧。”
對於穆靈裳明顯的驅趕,司襄選擇性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