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修年似乎早就習慣了白小七這副說話的腔調,倚靠在門邊,輕輕的扣了門兩下,
“你小小年紀,先不說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真愛了,就算你遇到了,你也未必知曉。”
白小七手裡捏著面膜紙,生氣的瞪著京修年,盛曦這才看清楚她的長相,卸妝之後的白小七就看上去更加顯小,冷白面板,雙眼皮,長相混血,五官深邃,最多不過17歲的樣子。
天真又像小狐狸一般狡黠,她似乎是找到了京修年的命門,也不跟京修年爭吵,轉而換了個物件,對盛曦說道,
“這位仙女,你要不要進來坐坐啊?”
然後牽著盛曦走進來,還不忘記回頭叮囑京修年,“男人不能進女孩子的房間,你在門外站著。”
京修年冷笑,雙手環胸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白小七瞪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所以我媽咪為什麼非得讓你來接我?我自己一個人怎麼就不行了?你來接我就是來氣我的!”
京修年站在玄關處,走向客廳的沙發上,酒店的擺設全部偏向宮廷式風格,繡著繁瑣花紋的毯子撲在地上,上面擺了一本英文書籍和一瓶紅酒,紅酒旁是一個高腳杯,裡面裝了一點紅酒,白小七在開門之前就躺在毯子上,慢慢的享受紅酒的芬芳,再一邊看書。
白小七領著盛曦進來,後知後覺的想起那瓶酒,頓時心中警鈴大響,她從小習慣性的反抗京修年,全部都是在沒有犯錯的情況下跟京修年叫囂,而京修年也只是把她當作被寵壞的小朋友一般不會用商業上的處理方式對她。
但是如果白小七真做了什麼錯事,京修年就會非常嚴厲。
比如,未滿十八歲的白小七居然喝酒。
京修年長腿一邁,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睨著毯子上的那瓶紅酒,聲音一貫的清冷,
“才來帝都一天你倒是酒都沾上了,是我管教不嚴?”
白小七小聲的嘀咕,“我爹地媽咪,哥哥姐姐都沒管過我,你管我做什麼?”
“你還覺得你喝酒有理了?”男人的聲音頓時嚴厲了起來,平時玩歸玩,鬧歸鬧,正事上京修年一定不會輕饒白小七的。
因此京修年話剛一說完,白小七就嚇得趕緊躲到盛曦後面,“我沒覺得我喝酒有理。”
京修年看她一眼,小姑娘倒聰明,知道躲在盛曦後面,京修年礙著盛曦的面子也不會對她太兇。
盛曦看一眼躲在身後的白小七,又看一眼京修年,然後轉身對白小七道,“要不你跟京修年表示,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白小七嘟著嘴,“你們大人為什麼非要這種口頭的承諾,我最多不在你面前喝酒就是了。”
“白小七,你既然連遵守承諾都做不到,那不如我直接送你回國?”京修年說完,拿出手機就打電話。
白小七頓時叫了起來,“你幹嘛又這樣啊,我來帝都我也沒幹什麼啊,我偷偷喝一口酒怎麼了?”
京修年放下手機,“好好在酒店待著,保鏢就在門外,有事情打我和你嫂子的電話,出門帶上保鏢,不然就給我滾回去。”
面對鬱京修年的專制政策,白小七隻能選擇服從,“我在酒店待著有吃有喝,我哪裡也不去,行了吧?”
“那自然是最好。”說完,男人站起身,把盛曦從白小七那邊拉過來,“抱你嫂子那麼緊做什麼,我都沒怎麼抱過。”
白小七頓時鬆開抱著盛曦一隻胳膊的手,發出單身狗的抗議,“你是真的煩!”
然後白小七在心裡暗暗的想,等著吧,等到我找到自己的真愛,我一定天天在你面前秀恩愛!
盛曦跟著京修年走出酒店,果然有兩個保鏢在門口守著,出了酒店的大門還有六個保鏢前後左右值守,再加上酒店本來就是京家的地盤,白小七的安全問題不大,甚至是特別安全。
京修年出來就叫了酒店客房服務,一日三餐全部按照營養餐的標配送到白小七的房間,並且要看著白小七吃完,不準送酒,不準送任何有害身體健康的東西給白小七,一旦白小七有半點不願意,就立馬送她回國。
後來得知這一切的白小七,氣的在床上打滾,恨不得把京修年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來罵一頓,但是考慮到罵京修年的祖宗十八代好像會牽扯到她自己,於是白小七默默地只罵了京修年一個人。
然後非常後悔自己在機場出來的時候為什麼不將妖豔賤貨的形象貫徹到底,最好是能讓盛曦誤會,傷心欲絕和京修年那個變態分手才好!
白小七萬分後悔,心裡對京修年的怨念與日俱增,唯一能給她帶來一點樂趣的就是她隨身攜帶的一本畫冊,上面畫滿了一個年輕男人的畫像,而且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所有的內容都是關於同一個男人。
白小七抱著拿本畫冊,想象著男人做某件事的樣子,憑著腦海裡的記憶再次勾勒出男人的輪廓,嘴裡還不忘記念叨著,
“等著吧,我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