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開見過臉皮厚的,可像徐大少那般臉皮厚的倒是少見。
傅淮宴被這香囊惹得一肚子火氣,正愁沒地兒出呢。
“去!”
他這一吼,嚇得傅開一哆嗦。
傅開忍不住在心裡替徐大少默哀,看自家少爺這架勢,他這場子算是砸了。
這次永綏大勝,大夏議和使者也在路上了,雖然和他們懷梁這些公子哥們無關,但他們長了一張嘴。
徐大少正好也借了這個名,赴他這場宴的名門公子可不少。
就連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賞臉來了。
宴會上觥籌交錯,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惹人心煩。
武安侯立了大功,來赴宴的傅淮宴一時間成了眾人恭維的物件,儘管他文也不通武也不通。
他們一人一句,吵得傅淮宴頭疼。
他本就是紈絝,也不怕得罪人,便奚落了他們幾句,將眾人鬧了個面紅耳赤。
人家不領情,那些人只好訕訕離開。
傅淮宴也懶得跟他們多言,起身找事情做了。
他走了幾步,沒瞧見人,倒是先聽到了聲音。
他靠近便看到幾個蒙著面的人在打人。
他本來是打算看熱鬧的,姿勢都擺好了,但那群人正好看了過來,看到有人便落荒而逃了。
傅淮宴過去仔細一看,樂了。
躺在地上的人他認識,正是季無淵那個倒黴鬼。
身上沒看出什麼傷,就是臉上血淋淋的,方才那群人毀了他的臉,傷人的利器也落在地上,到處都是血跡。
傅淮宴忍不住唏噓,這才過了多久啊,他又成了這幅慘樣了。
就是不知那些人是什麼來頭,這小子跟二皇子走得近,還有人敢如此大膽。
他心下疑惑,卻也沒有想去深究。
熱鬧看完了,傅淮宴沒打算做好事,轉身就打算走人。
躺著沒動靜的季無淵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腳。
傅淮宴皺眉,十分嫌棄的甩了兩下,可並沒有甩開。
“真是晦氣!”季無淵沒打算撒手,傅淮宴惱怒,另一隻腳便踢了他一腳。
季無淵吃痛,正好鬆開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走,便聽到了一聲呵斥。
“傅淮宴!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