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薏搬回了周家,這次再回去,大家對她的本不好的態度,更是雪上加霜。大概知道了她母親被拘留的事情。
要是放在以前,林薏可能還會掛在心上。但現在一點都不想管別人的看法了,她只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然後期滿搬出周家,也不會有人記得她。
考完最後一門英語,林薏就放暑假了。心裡並沒有多高興,因為她要天天住進周家了。
晚上她和謝安雨去吃了頓燒烤,自從她搬進周家,還沒見過謝安雨。
兩個月未見,謝安雨剪成了利落的短頭髮,臉上的妝也淡了許多,看起來有些俏皮。
“怎麼樣,在周家住的還習慣嗎?”
“湊活吧。”
“林薏,我敬你一杯。”謝安雨拿起酒杯,“我知道,周家的人肯定瞧不上我們這種人,你沒少吃苦吧。”
林薏沒拿起杯子,冷冷的看她:“什麼叫我們‘這種人’?”
“你......”
“我和你不一樣。謝安雨,你靠著男人吃飯,我可沒有。我有學歷,有能力,自己能養活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安雨也不悅,“你是比我強得多,但你和周家那些人比起來,難道是一類人嗎?”
“那你還搶破了頭往周家來,你不是自取其辱嗎?”
“林薏你吃槍藥了?!我好心請你吃飯,你這是幹什麼?”
謝安雨氣的站起來大喊,引得旁邊的側目。
林薏扯了扯唇角,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提著包走了。
謝安雨氣的大叫一聲,“真是有病。”
林薏也覺得自己有病,病的不輕。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周權,明明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可那種喜怒不露的臉像是刻在視網膜上一樣。
心裡又煩又慌,好像有些事情,在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林薏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路過一家靜吧的時候,猶豫了幾秒鐘,轉頭提著包進去了。
雖說借酒澆愁這方式矯情了些,但林薏還是想試一試,如果有用那最好。
可能是以前在酒吧兼職的緣故,林薏酒量不賴,以至於上去點了瓶高度數的威士忌,讓調酒師都驚訝了一下。
“小姐,這酒度數很高的,你能喝得了嗎?”
林薏表示自己知道,接過酒喝了起來。還是不夠勁兒,又點了瓶洋酒摻著喝。
辛辣的酒劃入咽喉,又燒又燙。嗆得她眼淚都掉下來,但心裡卻舒坦的很。
酒精麻痺著神經,讓她不用去想周權,不用去想他們之間那條模糊的、又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終於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她酒品很好,喝多了也只是在那靜靜地趴著,流下兩滴無人在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