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泰倒是被陸元璽這話給嚇得沒有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陛下?陛下您的意思是?”
“朕還能有什麼意思?去查!”
陸元璽實在是沒有那個膽量現在去長寧伯府上,唯恐讓自己看見自己不想要看見的那一幕。
就只能讓旁人代替自己去看了。
若是真的、真的有緣無分,他也不能強求。
她想要的幸福,他都會放手成全。
盛泰見陸元璽的情緒確實是不好,也不敢多嘴一句,老老實實的帶著人出去了。
至於那些收拾到一半的點心,陸元璽也沒有叫停。
若是有,那就是她的賀禮;若沒有,那就是他繼續追求她的禮物之一。
盛泰急急忙忙的和高平把這件事說了一說,高平聞言,二話不說,親自帶隊去了長寧伯府上探聽情況。
和陸元璽一樣探聽情況的,還有其他家的大臣。
這些人倒是巴不得長寧伯府上能夠選個如意郎君,到時候也就沒有人攔住他們送女兒入宮了。
總之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少了柴棠這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們把女兒送入皇宮的機會都能大一半。
長寧伯府上喝茶是一時半會兒喝不完的,然而柴棠早就沒有了心思,手裡的小點心很快就被她吃完。
沒了點心,柴棠也沒有耐心繼續看下去的意思。
這些人對她來說,就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
大概是一個動心的契機。
柴棠帶著侍女悄無聲息的下去了,那些命婦們帶著自己的兒子,還在和長寧伯夫人攀談。
長寧伯夫人說了半日的功夫,臉都感覺快要笑酸了,一扭頭才注意到屏風後面的女兒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離開了。
當時就心裡有了打算,便是說什麼今日累了,改日再來聊。
這些命婦哪裡聽不出來長寧伯夫人的意思,這哪裡會有改日?這個改日就不存在。
那個意思就是說,沒有選上的。
埋怨的話會有那麼幾個,但是隻敢在心裡腹誹,畢竟長寧伯現在深受皇恩,這要是得罪了對方,她們連死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些命婦挨個兒告退離開,很快這大廳裡頭又恢復了以往的空曠以及安靜。
“小姐呢?”
長寧伯夫人起身問了一句,身邊的侍女立刻道:
“小姐似乎去了後花園。”
長寧伯夫人點點頭,抬步往花園的方向走過去。
柴棠在坐在池子旁的一塊石頭上,深秋的湖面很是寂寥,映出雲朵的身影。
看起來有些孤零零的。
湖面的荷花早就衰敗的差不多了,湖邊的落葉也順著水流,開始漫無目的的亂漂流。
柴棠托腮坐在石頭上,兩眼放空,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長寧伯夫人走上前,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方才回過神。
“娘?”
柴棠的意思是想問長寧伯夫人怎麼會現在過來,長寧伯夫人笑了笑:“茶喝完了,不就來了嗎?”
柴棠聞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娘淨喜歡打趣女兒。”
長寧伯夫人伸出手來摸摸女兒的頭:“方才沒有一個看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