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嫻的眼淚打溼了他的的常服,陸又白沒有半分的嫌棄,抱著她拍拍她的後背:
“卿卿。”
“不哭了好不好?”
他覺得自己的心上都燒灼出來了一個洞。
“是臣妾害了她……”程慕嫻哭著說出來這句話,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臣妾不選秀就好了,不選她進來就好了。”
程慕嫻邊說邊哭的更兇,陸又白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吐露出來實情:
“你以為,朕現在才知道嗎?”
程慕嫻的哭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小女人打了個嗝兒,還是止不住的打了三四個:
“什、什麼?”
陸又白伸手替她擦掉剩下的眼淚:“朕早就知道一切。”
“那……”程慕嫻沒有繼續往下說,她只想從陸又白的口中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看著程慕嫻期待的小眼神,陸又白忽然又不想告訴她了。
他的卿卿,好想繼續欺負繼續讓她哭。
哭的可憐巴巴的小模樣,他實在是愛慘了。
男人惡劣的笑了:“這樣的事情,朕自然要抓個現行好處置。”
這話一出口,程慕嫻就像是被霜打的菜葉子一樣焉了吧唧的。
她就說嘛,陸又白怎麼可能會饒過裘銀珠?否則他也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陸又白。
“還是臣妾害了她……”程慕嫻小嘴巴一扁,眼看著就要哭。可看著陸又白的笑容,感覺身後發涼,如涼津津浸在冰水裡頭似的。
她此刻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眼淚就這麼憋在眼眶裡頭打轉兒。
陸又白就是要讓程慕嫻吃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給他選秀塞女人進後宮了!
起初男人想著讓她哭一頓算了,免得她不長記性又要給他選妃,可看著這人兒這般可憐,可憐的連眼淚都不敢出一滴,頓時心軟。
“唉,真拿你沒辦法。”
陸又白抱著程慕嫻起身去了寢殿,端了水給她擦身子,等把人蓋好被子,自己隨後起身去了後頭的白玉池子。
陸又白一走,程慕嫻的眼淚立刻就出來了。
可她不敢當著陸又白的面繼續哭,唯恐惹怒了他,讓裘銀珠連這最後幾日的活頭都沒有。
只能咬著被子,默默地掉眼淚。
陸又白躺過來的時候,程慕嫻顯然也察覺到了,伸出手就想要擦掉眼淚。
結果男人長臂一伸,阻止了她的動作。
陸又白剛剛沐浴完,身上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很是讓人輕易沉醉。
就在程慕嫻以為陸又白要說她什麼的時候,男人倒是把她小心的掰過身,讓她面對著他。
帳子裡頭有些昏暗,程慕嫻吸了吸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抱在了懷裡。
旋即,程慕嫻聽見頭頂上傳來的一句話,似是無奈:
“哭吧。”
“朕知道你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