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夾在中間難做。”太后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因為這樣的事情都被威海王全部替她擋掉了。
想到威海王,太后再想想自己的兒子,覺得差距實在是太大。
“又白這小子,正事上面殺伐果斷,偏生到了這些事情上,成了個優柔寡斷的人。”
“把這樣的事情交給皇后來做,這不是在她心裡戳刀子嗎?”
百里嬤嬤在旁全程不敢應聲,尚且在未央宮黏糊著程慕嫻的陸又白還不知道,他已經被自己的母后打上“無用”的標籤了。
程慕嫻現在覺得陸又白比之前還要粘人的緊:她要起身他也跟著;她要梳妝更衣他在一邊看著;她要用膳他在一邊搶著喂……
甚至連她想要下地走動幾步,都被這男人抱起來在院子裡溜達一圈。
陸又白累不累程慕嫻不知道,可她知道她心累。
無奈之下,程慕嫻忍無可忍:
“陛下若是真的喜歡黏糊臣妾,有本事帶著臣妾去上朝!”
這話一說出來,別說是陸又白了,就連一旁伺候的宮人都幾乎嚇成傻子。
錦書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一個好替她家娘娘脫罪的理由,就在她急得上火之際,陸又白居然一臉狂喜:
“真的?卿卿真的想要去上朝?”
“來人!去,去安排一下!”
程慕嫻差點瞪掉眼珠子:什麼情況?
她她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她她可以收回去這句話嗎?
程慕嫻試圖辯解的話,全部被陸又白一個手勢給攔下——男人比了一個“噓”的動作,眼神透出很明顯的意思:朕知道卿卿害羞,不過沒關係,有他在。
程慕嫻當然讀懂了陸又白眼裡的意思,正因為讀懂了,她才急得說不出來話。
好傢伙,這西昭歷史上可沒有後妃干政的例子。上輩子那個誰來著?程慕嫻一時間記得不是很清楚,陸又白的一個新寵,就因為在陸又白身邊磨墨,不小心撇了一眼奏摺,立刻就被陸又白廢了。
理由就是妄圖干政。
如今這男人不怒反笑,還急著叫人去安排——這是來真的!
程慕嫻看著陸又白這麼安排,心都涼了一大截,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這才捧了肚子“撲通”一跪,紅了眼尾:
“陛下可是要找機會治臣妾的罪?”
“等臣妾被大臣上書是惑亂國政的妖后,就把臣妾同肚中的孩兒一塊兒砍了?”
陸又白還不清楚程慕嫻叫這些人出去做什麼呢,當即就被搞蒙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跪在地上的小女人一爪子拍開他的手,道:
“陛下若是有心儀之人,臣妾可以讓位。”
“但、但求陛下饒臣妾一命!”